江舫照他额心轻轻亲口,不去
他说话节奏不紧张,连咬字都是又轻又柔,隐约带着股神经质病感:“南舟,你还醒着吗?跟说说话吧。”
他怀里人不答话,倚靠着他,呼吸渐轻。
江舫动作温存地将他往自己怀里送送,却异常凶狠地咬上南舟后颈。
他用尽浑身气力,牙齿仿佛连通心脏,咬得胸口都开始发热发酸,像是野兽给自己爱侣做上永久标记。
血腥气弥漫开来。
教堂中南舟意识模糊地“唔”声,面色苍白,流露出平时罕见、纸样脆弱感。
……
现实中南舟,在江舫突如其来亲吻中迷惑。
两个时空中南舟,不约而同地把手掌扶到江舫心口,喉咙间无意识发出“嗯”、“唔”低吟。
……
江舫还是来得太晚。
南舟血几乎流干,现在像极真正个纸人,就连重量都轻许多。
……
江舫略粗糙指腹在南舟沾点汽水下巴上停留片刻,开始逐渐上移,温柔地试图擦去记忆里那些血污。
南舟:“……嗯?”
南舟披着被子,和他起面对着月亮,听江舫慢慢讲完这个漫长故事。
江舫却怕南舟听得渴,递来罐微温橘子汽水,单手启开,递给他。
南舟接过来,喝口。
因为还是不大熟悉罐装饮料构造,他嘴角流下点带汽水液。
江舫抬手,很自然地替他擦擦嘴角。
南舟果然被疼痛唤醒,弓弓腰,半阖着眼睛张开些:
“……舫哥?”
因为他额头被磕伤,缕鲜血流经他眼睛,打湿他睫毛,从他眼角蜿蜒滑落,显得异常美丽而易毁。
此刻,南舟每说个字都会牵扯到受伤脏腑。
但他说得很慢,因此听不出什疼痛余音来:“你……西岸,怎过来?”
教堂中江舫结束这个亲吻后,平静地把南舟被血染得湿漉漉头发理齐,别在耳后,轻声对南舟耳语:“你不是说要走吗?”
“不困住你,你起来,送你走。……们起走。”
他想要起身,却因为胸口肋骨重伤,又和伤重南舟起跪倒在满地狼藉中。
江舫觉得自己这时无能为力熟悉至极,又可笑至极。
于是他埋在南舟带血发间,和他摆出天鹅交颈样姿势,同时轻笑出声。
他有些迷茫地应承着江舫突如其来温情和抚摸,浑然不知他在为另个时空中那个狼狈不堪自己细心而徒劳地做着清理。
……
教堂之中,江舫托住他下巴,咬破道具中血瓶,用舌尖撬开他发冷齿关,点点渡给他。
他口中也有自己血。
二人在神瞩目下,唇齿交融,交换着背德、带血亲吻。
随即,他指尖顿住。
这个动作唤醒他久远记忆。
他仿佛再次回到那个教堂,万千日光透过破碎彩色玻璃,将二人面目分割得光影明晰。
膝盖下是粗粝破碎瓷片,圣母染血头颅歪靠在他膝旁。
南舟面颊上污染大片血污,被江舫扶起身来时,他头凌乱黑发自然披落,整个人像是头温驯小羊,将脑袋抵到他胸口,嘴角淅淅沥沥地垂落下鲜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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