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歌就这样保持着微微屈膝下蹲姿势,迁就着他动作。
两人时沉默。
谢相玉从后呼出热流,又回流到他面颊上。
二人身躯紧贴,谢相玉双腿又开始习惯性地微颤,腹内紧松地酸胀起来。
谢相玉也觉出两人这样姿势,又是暧昧,又是滑稽。
听到身后喘息之声渐重,易水歌无奈地吁气,稍稍矮下身子。
随着他动作,深插在他血肉中倒刺顺着血槽放出长线鲜血,全数流到谢相玉指节上。
他无所谓模样,又让谢相玉愤怒起来。
……易水歌总是这样,随便个动作,就能撩得他血压上升。
谢相玉喝道:“你真以为不敢杀你?!”
易水歌轻叹声:“还以为们关系最近好点儿呢。”
谢相玉冷笑:“你觉得有那贱吗?”
易水歌但笑不语,轻轻扬起脖子。
毛衣顺着他动作滑落些许。
谢相玉目光本能下移,却瞥见他颈上淡红中微微泛青吻痕。
他问:“你不是不想被高维人左右吗?”
“塔不是已经建好?”谢相玉冷笑,“谁做信号塔主人,不都是样吗?”
易水歌细想番,竟然认同地点点头:“也是。”
见他乱动,谢相玉眸光敛,手中钢刺横切向他动脉,将他皮肤下压寸许,没想到手上失准头,把他脖子又割出血来。
眼看被刺破皮肤洇出浑圆血珠,谢相玉语气不见丝毫得意,倒平白添几分烦躁:“……别动。”
易水歌手里还拎着谢相玉最喜欢吃黄桃蛋糕。
这是他在家园岛买,水果自然是当天采摘,最是鲜美。
外面雨起时,蛋糕上装饰花带被水汽沁湿不少,愈显得整个蛋糕沉甸甸地坠手。
到死境,他却点不慌,稳稳当当地把蛋糕送放在门口玄关处。
易水歌开口发问:“你怎知道把眼镜送出去?”
易水歌抿着嘴轻笑声:“你要杀早杀,在刺上涂毒,或者直接割断脖子,不是更痛快?”
末,他又悠然补上句:“懂,懂。就这杀,岂不是太便宜?”
谢相玉:“……”
他脸都气白,眼前阵阵发黑,偏偏他就是打定这样主意,易水歌话,他句也反驳不得。
他咬紧牙关,不肯说话,生怕怒就又落下风。
那个位置,除非易水歌嘴能拐弯,不然靠他自己,是决计亲不上去。
这个动作可算得上是挑衅。
谢相玉霎时狂怒,握钢刺手狠抖抖,但还是没刺下去。
王八蛋!
自己什时候干这种蠢事?
易水歌居然不怕,也并不求饶,笑笑地斜视:“连眼镜都没,你还怕啊。”
谢相玉极响亮地磨声牙。
易水歌又问:“你踮脚累不累啊?”
回应他是根尖刺楔入颈侧痛感。
谢相玉被戳中毕生最大痛处,踮着脚怒不可遏道:“闭嘴!”
他夜未归,也没告诉谢相玉自己究竟做什。
谢相玉挣脱束缚不难,但能做到提前埋伏,稳准狠地打掉他眼镜,显然是接到什情报。
语中。
见谢相玉不说话,易水歌已从他沉默中得到答案。
高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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