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吸入氧气,都有大半从颈部创口流失。
肺部机能很快罢工。
紧接着是其他脏器。
江舫倒是无所谓,他按着断裂开动脉段,慢慢踱步到最后节车厢,路踩着自己流下鲜血,任红意濡湿他银白发尾。
他贴着车厢坐下,把脑袋后仰,对着空气中某某微笑:“久等,来找你啦。”
江舫愕然瞬,捂着喷血颈部,眨眨眼睛,嘉许地笑。
谢谢。
考虑得很周到。
也替他省事。
完成这小小报复李银航,面朝着江舫,反手扶住断裂车窗玻璃茬口,在车窗边缘留下个鲜红血手印。
她踩着柔软座垫,站在源源不断向内涌入雾气、碎裂大片车窗玻璃前。
她看向窗外,有种如临深渊错觉。
深呼吸几记后,她回过头来:“舫哥,你能过来下吗?”
江舫依言靠近,并认为李银航或许是对自己下不手。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陈夙峰:“……”
李银航:“……”
他们虽然都没敢说话,但致认为江舫才是最需要心理治疗那个。
处理陈夙峰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江舫用窗帘绞杀他,并将他温热身体横抱着放倒在地,用窗帘仔细地覆盖他躯体。
极有可能是留给他。
他们这四只小蚂蚁,需要以自己生命为线索,给南舟留下足够“车厢危险”信息素。
陈夙峰左右四顾,扯下4号车厢本就松垮窗帘。
……他在刚回到车站时,由于san值差点归零,心神不属,被李银航扶上车,又被凸起胶皮绊跤,扯松这片窗帘。
现在这道窗帘,可以用来做他裹尸布。
第二次轮回,从此开启。
所有人与车站相关记忆彻底清空,集体回收
她身体后倒,把自己抛到风里。
刹那间,她就消匿无踪。
从江舫颈间突突喷溅出鲜血,染红覆盖着陈夙峰身体窗帘。
江舫眼前世界变得明暗,像是接触不良灯泡。
呼吸声音被放大到无穷大。
元明清已经留下足够惨烈迹象,他不介意让李银航死得更干净无痛些。
当他走到李银航身前时,她丸子头被风拆开几缕,拂过她眼睛。
但她下手是出乎意料精确。
——李银航单手挥,用掌心里藏着刀片,割开江舫颈动脉。
她苍白着脸,促狭地对江舫微笑道:“这样……是不是就更像们在打架?”
确保他已经成功断气后,江舫将目光投向李银航。
李银航:“……”
她后背紧紧贴靠着厢壁,冷汗盈额地同他讨价还价:“舫哥,们交情不坏吧。……可以选择怎死吗?”
江舫绅士道:“好。尊重女孩子选择。”
李银航:“……”谢谢你。
陈夙峰平静道:“杀吧。”
面对江舫,他话音没有太多动摇。
即使元明清正鲜血斑斑地跪在他面前,垂落手臂肌肉还在神经质地下下抽搐着。
江舫凝视他半晌,接过他手里窗帘,顺手拍拍他肩膀。
他理性评估道:“你出去之后可能需要让虞律带你去接受下心理治疗。这样总是想着死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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