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机械侵入肉体,
闵旻见过很多人高马大硬汉因为脊椎受伤疼得哭爹喊娘,为镇痛无所不用其极。
有不少黑市老板会趁机为他们提供电子鸦片服务。
最后彻底沉迷不在少数。
以闵旻那稀薄医者心而言,单飞白现在还是晕着比较好。
然而,事往往不遂人愿。
宁灼没再说什,把控制器随手揣好:“他什时候能醒?”
闵旻耸肩:“说不好,管得自己,管不他自己意志力。”
她顿顿,又补句:“他现在最好别醒。”
技术进步到如今,社会节奏早就快到无法想象地步。
只有最有钱人那批人在生病后才配得上休养,奢侈地享受慢节奏康复时光。
宁灼准备去和凤凰聊聊,却见闵旻带着脸倦意推门而入。
他难免讶异:“这快?”
“你没给时限,那理解就是越快越好咯。”
闵旻除下手术帽,随手摸摸后颈位置:“再说,换过多少条脊梁骨,这算什。”
她将发圈解下,咬在嘴里,将黑色长发拢得更高些,含混道:“按你说,最好液金,最好技术……”
张和善上班族脸,笑眯眯地凑上去:“正好,家里没红枣,泡水没滋没味,能麻烦你——”
郁述剑径直道:“不好意思,老大,宁哥叫去带人。”
说话间,他停也没停,风样掠过傅老大。
开口前他还在傅老大面前,尾音结束时他已经走出十米开外。
他很快没踪影。
与此墙之隔地方,单飞白慢慢睁开眼睛。
耳畔传来新闻播报声:“……目前关于拉斯金在行刑过程中,突然变脸为已经被处决变态强.*杀人犯巴泽尔事情,‘白盾’声称还在调查中。让们再次回顾下这充满戏剧性和冲击力现场——”
单飞白眨眨眼睛。
他左眼变颜色,不再是那种狐狸似漆黑明亮,而是变成纯净蓝色。左眼下方则出现三道淡蓝色电子横纹,随着他起身时脊椎运作,次第泛起流动光影。
这是义体改造标志,因人而异。
像普通人,如果在工作中被碾断腿,更换完廉价义肢后,就会被强制唤醒,领止痛药离开。
这为是不占床位,节省时间。
至于幻肢痛什,自己回家慢慢消化就是。
可脊椎毕竟和其他骨头不同,不是忍忍就能过去。
他会疼痛难忍,会次次昏厥再醒过来。
她手拢着头发,手插进口袋掏掏,抬手丢给他个东西:“……最好控制器。”
宁灼沉着脸将那小小控制器在手中颠倒把玩番。
如果他想,他随手按这个小东西,就让单飞白当场瘫痪。
宁灼反问:“说过要这个吗?找个东西把他那张嘴给堵上都更有用。”
“有备无患。”闵旻瞄眼他左手,“你总不再想被他咬口吧。”
傅老大站在原地:“……嘿。”
宁灼不知道外面这段小插曲。
他专心盯着监控。
郁述剑进禁闭室、原封不动传达自己话后,监控里两个男人果然情绪激动,大闹起来。
凤凰却飞快地垂目,像是意识到什,没作抵抗,被郁述剑带到不远处另间禁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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