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鼻源源不断流出黑血
小青年正仰面躺在雪白传送带上，被匀速运送而去，目地大概是医疗室。
看到这样奇景，宁灼微微驻足。
“不知道还能不能救。”
他停步时，个脆生生声音从旁边传来。
宁灼回头看去，锁定
说话人。
那是条背街小巷尽头，幽幽矗着扇不起眼黑色小门。
走到门前，宁灼打开立体投屏。
张深蓝色虚拟名片弹至空中，署名“调律师”。
底下印着行短短乐谱，有几处被重点标注出来。
宁灼轻车熟路地叩响门。
明港路76号，是“调律师”组织今天地址。
“调律师”组织从来神秘，从无定所。
谁都不知道它明天会迁移到哪里去。
所以拜托“调律师”办事，必须是当天预约。
明港路离“见返柳”街很近，可以说是“见返柳”下水道，充斥着只剩半张脸机器舞男，或者残缺不全机器女郎。
阿布说：“海娜。”
宁灼皱眉：“明港。”
阿布顶嘴：“海娜。”
宁灼：“……你有什
毛病？”
阿布用优雅深沉绅士腔回答：“你有毛病。好几天不睡，会死人。”
“调律师”巧笑倩兮：“他接个单。单主提出要求，要
“罗森”头破血流，面色戚戚，心里百般痛骂。
什不得东西！
他大不会儿就去吉原街上，点那个像宁灼鸭子。
老子折腾不死他！
无能狂怒阵，他脑袋又被宁灼脚轻轻踩下。
他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调律师。”
他口中“调律师”是个身材娇小姑娘。
她戴着头戴式耳机，头发染成粉蓝相间双色渐变，在咯吱咯吱、津津有味地嚼枚酸角子。
宁灼随口问：“他什情况？”
“业务事故呀。”
敲门声毕，门那边奏起小段悠扬钢琴曲，只是中间微有瑕疵。
宁灼靠在门边，依照名片上给出指示轻轻敲击，仿佛是在调试台需要矫音钢琴。
校准完毕，门应声而开。
宁灼闪身进入，踏入个洁净又温暖世界。
但宁灼很快发现自己来得不巧。
偶尔有个人类少女出现，也大多是畸形。
因为瑞腾公司当年冶金违规排放污水，造就不少从娘胎里带出畸形少女。
她们是这里常驻访客。
这里是城市垃圾站，收容银槌市这个美好世界大量污垢，像极当年盗抢横行云梦区。
宁灼停好车，从摩托后备箱扯出小只皮箱子，提在手里，步行前往他目地。
宁灼：“……”
妈。
他用为数不多耐心纠正这个人工智障：“
给你开语音自动学习系统是为让你明白指令，不是让你学傅老大气。”
阿布闭嘴。
个小时后，他得以顺利抵达目地。
他这才从无聊幻想复仇中抽身。
弄明白自己正在被宁灼脚踩在地上，半张脸被冷冰冰瓷砖碾得扁平发红，“罗森”干咽口口水，满怀屈辱地讪笑道：
“对不起，宁灼先生。”
宁灼撤开脚，视线转转，在众看不见包围间，坦然转身离开“当涂”。
跨坐上摩托车，宁灼对阿布说：“去明港路7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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