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狡辩说小金因为某些事故自愿换
脸，有人偷走脸模，冒名作歹。
可是他根本交不出
个活着
小金。
他死，就在昨天，被自己亲手杀死。
而且，
所以，上级当然觉得查理曼来承担全部责任最好。
但那是视频只被上级看到、没有流出去前提下。
现在，切都晚。
弄清楚上司意图后，蓝瑟迅速镇定下来：“对，共有三次。但每次都失败。查理曼先生，你知道理由，是不是？”
查理曼死鱼样，张张干涸嘴唇。
查理曼头脑混沌片，满腔子血变水银，沉沉堕着他四肢，直把他往地心深处拉去。
——那个庞大却捉不到形影阴谋，终于如同个巨人，从地平线上露出双眼，对他发出声森森冷笑。
“这是生物换脸技术！”他回过神去，跌跌撞撞冲到蓝瑟面前。
他听到自己在毫无风度地申辩——或者说“咆哮”才更合适点：“之前‘白盾’也发生过这样事情！有人用生物换脸技术伪装成
们警员，企图混进来盗窃资料！”
蓝瑟是查理曼副手，当然是见过年轻时金·查理曼。
他被玻璃压得扁平嘴唇微微蠕动，吐出含混不清字眼：“小……金？”
视频里人似乎是听到这声呼唤。
他回过头，用正脸面对监控。
查理曼顿时骇得双腿发软，面色退潮样灰败下去，身体僵硬着缓缓瘫软下去，迅速冰凉下去皮肤摩擦着窗玻璃，发出粗嘎难听长音。
查理曼对这张脸太熟悉。
准备室，轻捷无声地打开储备药箱，替换其中针剂。
编号P-987箱子，正好是“拉斯金”编号。
他把手搭在箱子上，似乎在描摹P-987这个序号。
但字形和走向又似乎不大样。
视频里，就是杀死他儿子凶手！
蓝瑟替他说下去：“因为技术达不到。……们系统智能性极高，想要骗过去，除非拿到你儿子脸模原型。”
“众所周知，原型脸模需要在被采集人活着，且意识极其稳定和清醒状态下采集，不然话根本无法达到理想效果。”
蓝瑟看向查理曼，优雅反问：“金·查理曼出于什
目，要把自己脸自愿出借给这个人？”
查理曼汗出如蚁。
不是因为事出突然，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辩解！
缓过最初震惊，蓝瑟很好地摸透他上司非要让查理曼顶罪不可原因。
这段视频，上级定在调查时看到。
在上级心目里，问题性质已经发生质变化。
公众形象良好金牌警督打烂个犯人脸，是应对失当。
金牌警督儿子仗着特权混进“白盾”兴风作浪，是践踏“白盾”尊严！
……那张因为犯下罪，早就被他宝贝儿子抛却脸蛋。
金·查理曼。
但是，这怎可能？！？！
小金他明明……他不是……
这个时候，他该在监狱才是！
查理曼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半是痛恨，半是惊惧。
……因为对视频里人，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背影，他都觉得似曾相识。
过于似曾相识。
可这完全超出查理曼认知，让他阵阵难忍地心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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