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出乎单飞白意料是,宁灼没醒。
宁灼向来是忙碌,直到把自己累得筋疲力竭才肯停下脚步,随便找个地方歇歇。
或者说是晕上段时间。
很多次,“海娜”队员经常会在基地各种角落里捡到个熟睡宁灼。
宁灼对生活品质要求极低,也早就习惯在他安睡后,有各种各样不同花式被子盖到身上。
察觉宁灼那边动静小,不消几个眨眼就只剩下匀长呼吸,单飞白大胆子,蹑手蹑脚地接近他。
步,又步。
直到冒着死风险站到床前,单飞白才微微笑起来。
他又没死。
单飞白脸皮之厚绝非等闲之辈。
衣躺上那张并不柔软床,连被子都没盖,似乎也不打算睡得很久。
“哥,跟说说吧,九层人是谁?”单飞白还是不知死活地好奇着,“他把张脸换成金·查理曼,得有多恨他啊。”
宁灼困倦中仍然不漏口风:“恨金·查理曼人不少。你也讨厌他。”
单飞白:“以后就是条船上人,宁哥还是多跟讲讲吧。说不定能帮上你。”
宁灼发出声含糊笑。
他习以为常,睡醒后随便撩被子就走,仿佛那是从地上长出来。
因此宁灼盖着温暖干燥被子,无知无觉,无比自然。
大概是却点积年心事,也大概是因为单飞白在身边,沾染些年轻而温暖气息,宁灼这觉睡得远比他自己想要长,要沉。
在梦中,他回到他十八岁那年初冬。
宁灼虽然明说不准他上床,可他想,都被电,如果不上床,那不是白被电吗。
单飞白跳过“同船渡”,直接进入“共枕眠”那部分。
他相当熟稔自然地钻入本该属于宁灼被窝,侧身蜷会儿,把它暖热,才动作极轻地、点点帮他把没有盖好被子拱到宁灼身上。
在这点上单飞白总觉得宁灼怪可怜,冷冰冰,捂不热似。
他甚至做好被惊醒宁灼踹下去准备。
这是“不想讲给滚”意思。
单飞白坚持:“百年修得同船渡。”
宁灼懒得和他胡说八道,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他话音发虚。
四十几个小时没睡,沾上枕头,睡意就滔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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