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
人，包括傅老大，都知道宁灼是靠
口硬气顶着。
只要人没死，那就是没事。
至于痛不痛，这问题太矫情，连宁灼自己都不会去想。
这样许久未见坦诚关心叫宁灼颇
小白不知道，也无可厚非。
宁灼观察
他态度：“你点儿都不怕？”
“当时怕。现在不怕。”小白坦坦荡荡，“当时
以为会死。可现在是他们死啊。”
宁灼望着他：“你倒是聪明。”
被夸小白流露出点骄傲神气：“对啊，很狡猾。中途趁他们有人去上厕所，把看着人从后头拍晕，还跑掉段时间呢。……不过后来又被他们抓回去。”
宁灼问：“绑架你人，为什
要把你拉到农场去？”
小白：“听他们说，想把卖出去。”
宁灼冷声音：“不对。”
小白：“……嗯？”
宁灼尖锐道：“那里是他们找好落脚地。他们想要卖你，直接把你拉到黑市就行。”
每个地方都盘踞着些势力。
在下城区，常有些瘪三混混组成群体，横行霸道，是群最喜欢从苦命人嘴里夺食秃鹫。
所谓“龙头”，就是这些混混头。
这是他们自称，但底层人更爱叫他们“蛇脑袋”。
“没见过，听说是个叫山口还是三口人。他们从来不自己来，只叫‘蛇信子’来。……不过垃圾场他们也不太来，因为们给不多少钱，‘蛇信子’也嫌脏。”
宁灼：“全名。”
小白：“就叫小白。”
宁灼：“爸妈在哪儿？”
小白口齿清晰、态度明确：“死。”
他眼皮也没眨下，尾音还往上跳着，显然是半分悲痛也不见。
这句描述倒是和宁灼初遇到他情境对上。
小白见宁灼似乎没有别可问，就主动凑上来：“哥，有问题想问。”
宁灼还沉浸在思考中，随口道：“嗯，你问。”
小白望着他，轻声道：“你痛吗？”
宁灼皱着眉，很疑惑地反问声：“……嗯？”
宁灼有被绑架经验，不得不在这种事上多想层。
既然小白无依无靠，更没有亲人可以拿钱赎他，不直接转手卖避免节外生枝，带回去干什？
小白耸耸肩：“那就不知道为什啦。”
听他语气轻松，宁灼微微摇摇头。
除非是报复，或是打算灭口，绑架犯不会把自己意图和计划告诉被绑票人。
“蛇信子”是下城区人对“蛇脑袋”手下马仔惯用称呼。
小白不仅有问必答，而且逻辑清晰，答案明白，并不东拉西扯地说些别。
这篇问答和试探进行下来，宁灼也没找出什纰漏。
但小白本身就是最大疑点。
让宁灼来看，他根本不像在垃圾场里长大孩子。
宁灼：“那你之前和谁生活？”
小白娓娓道来：“阿倍野区七街聚居区，和大家起捡垃圾。开始是妈妈带，后来妈妈走，就是爸爸带。爸爸死时候，已经能自己个人活着。”
“读过书？”
“捡到过个学习机。广告很多，不过能用。”
宁灼哦声，低头摆弄着自己没什血色手指，在轻描淡写间提个刁钻至极问题：“阿倍野区七街，那里‘龙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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