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埋进去,宁灼才意识,这是张刚被热水浸过毛巾。
湿润温热气息熏在脸上,是很干净味道。
等待汗落下去时候,宁灼偶抬头,发现身旁小白正直勾勾望着自己,指尖烫得红红,眼里却是不加掩饰激赏和仰慕。
他说:“宁哥,你教教吧。”
宁灼只轻轻用毛巾把敲下他脑袋边缘,什也不和他说。
他用肩侧擦下汗:“过来。”
小白咚咚咚地跑过来。
宁灼:“踩小腿。……右边这条。”
小白试探着探出脚来,乖乖照做。
宁灼回头看他:“让你踩。用力,站上面。”
小白:“嗯嗯嗯。”
宁灼:“……正常小孩这种时候只会答应声。”
小白不说话,转而抿出个甜甜笑涡,强烈感染力差点让宁灼也跟着他做样动作。
还好忍住。
许是心情愉快,宁灼伤康复速度远胜以往,而且这次奇怪地没落下什后遗症,可喜可贺。
白答复都听在耳里,只觉得好笑,认为小白眼睛年纪轻轻就瞎掉。
但有人不怕他,也确是件难得事。
在冬日渐深、不能去看花日子,小白每天都用各种废弃物剪出朵花,用铁丝拧出枝叶来,用只宽口杯子盛清水,似模似样地在他床头养大捧。
每朵都不样,有罐头、丝绒、钢铁、红纸,色彩各异,品种丰富。
日子对小白来说,好像永远是热气腾腾、充满生机。
宁灼不睬他,也不教他什,却也没叫他滚。
小白留下来,有样学样,结果成功练到手腕脱臼。
人是被宁灼拎回去。
闵旻是十分钟后来。
闵旻还是第次被宁灼主动召唤,吓大跳
小白继续照做。
他在个极近距离,眼看着宁灼把自己腿压到个匪夷所思角度,身体曲张出漂亮肌肉弧度,隔着层皮肤绷得直发抖,汗水也顺着苍白无色面颊往下落,劈啪劈啪,在地上开出朵朵透明水花。
三分钟后,那双腿蓄足力道,脚弹出,当着小白面铲断个训练偶人脑袋。
宁灼痛快淋漓地出身大汗。
小白殷勤地递来毛巾,宁灼把整张脸埋在里面。
宁灼可以下地自如行走后,就拾起荒废练习课程。
在空旷单人练习室里,他拉筋、压腿、开胯,点点撑拔开滞涩个月筋骨关节。
在小白看来,宁灼这样行为和自虐没什区别,在旁看得龇牙咧嘴。
个月没正经练过,原来柔软灵活身体难免僵直,股骨和髋骨之间缝隙也缩小不少,伸展不开。
宁灼面无表情又大汗淋漓地转头,看到场边小白。
开始,宁灼对他身份仍有怀疑,不许他出门,他就自得其乐地忙忙碌碌,在房子里东添点,西添点,竟然渐渐捣鼓出个家样子。
后来熟些,宁灼允许他出房间门玩儿。
当然,还是不允许他跑出基地。
他也不怕生,见人就能聊,套磁得人头晕眼花,甚至骗出来好几桩“海娜”里某人和某某人正在相好小秘辛,回来兴致勃勃地讲给宁灼听,把宁灼讲得哈欠连天,伸手捏住他嘴巴,他才老实。
宁灼:“你话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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