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容易耳朵疼,耳朵疼就会诱发头疼——种糟糕连锁反应。
这首歌鼓点密集,却不吵人,像段散乱无章、随手剪辑蒙太奇,带着点神经质味道,像是场来自遥远荒蛮时代祭祀。
闵旻不怎出外勤,不过她喜欢热闹,在
那边跟他臭贫些什,是真是假,是在捧他还是在示弱,宁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不在乎。
这是单简单生意,反正不打着“海娜”和“天地人”名头,谁胜谁负都不会影响名声。
输,退钱就行,丢人现眼加损失利益都是两家帮派。
所以在宁灼这里,这算笔再日常不过生意。
为着避免露馅,宁灼双手都戴上手套,免得,bao露自己机械手。
好对卧龙凤雏。
西街请雇佣兵组织宁灼甚至还认识,叫“天地人”。
宁灼这边还没有什表示,那边“天地人”老大就拨来电话,问他们谁上。
宁灼:“。”
对方:“靠!”
所以他们不想动脑,懒得斗智,决定通过场5V5徒手格斗来解决这个问题。
谁拳头大,谁更硬,谁就拿到那条街控制权。
下城区里,这种破事屡见不鲜。
宁灼和三个“海娜”成员,就是东街拨请来外援。
当天,东街帮派只会上个本帮人。
梦里时间过得格外快。
眨眨眼,十八岁宁灼就像竹子样,望风拔节,变成二十三岁宁灼。
他有幸还没死,而且混得不错。
此时是某日夜间23点。
宁灼正开着辆悬浮车,带着三个“海娜”成员,前往他目地,处老旧停车场。
……
宁灼按照东街帮派给自己提供地址,路向西。
他路过处巨型工业区,厂房是整片连绵不绝,延伸出几公里,在夜色里像是头深色、背甲崎岖怪兽。
车里播放着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
倒不是宁灼喜欢古典乐,是他讨厌太吵音乐。
“天地人”老大甚至连通话都没挂,就忙不迭吩咐自己手下:“告诉他们,赛制5V5,对,给定死,打死不能设擂主!”
宁灼:“怕啊?”
那边啐他:“怕你大爷。你还得怕老子呢。”
“怕你什?”
“你还别不信。打起来20秒,你就能跪在地上求老子别死。”
而宁灼和“海娜”将扮演他“小弟”,任务是替东街拿下场漂亮大胜。
为将来长久利润,他们当然要上最可靠保险,因此出手格外阔绰。
宁灼在接单前进行番事前调查,确有其事。
东西街两拨人为地盘划分事情,人脑袋都要打成狗脑袋,闹得人尽皆知,连隔壁街区雇佣兵组织都略知二。
好笑是,西街那个帮派与东街不谋而合,也悄悄请雇佣兵来做帮手,而且做得更过分,口气请五个,点脸都没给自己留。
他要去完成单业务。
业务内容很简单。
两伙地头帮派因为地盘划分不均,积怨多年,扯皮良久,这多年谈谈打打,打打谈谈,终于搞出大致眉目。
但偏偏在两家中间地带有条红灯街,带来利润相当丰厚,谁也不肯拱手相送。
他们脑子比他们肌肉块儿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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