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琢磨宁灼来意,断断想不到他竟然来这手,怔片刻,才挤出个难看笑容:“……宁先生真会开玩笑。们家不卖儿子。”
宁灼:“那更好说,马上送他回家。正好,他脊梁骨断,你们家也算是专业对口。”
章荣恩被宁灼这套密不透风组合拳打得懵,张嘴道:“可以磐桥……”
这话出口,就被他自己强自咽下去。
儿子重伤,送回磐桥算什事儿?
宁灼:“您不问问他,为什受伤?”
“他长大。”章荣恩从隐隐担忧和心疼中缓过神来,又恢复那副死样活气文人腔调,和宁灼慢悠悠地打太极,“儿子大,总有他自己难关要闯啊。”
宁灼身体往后微微仰去。
原本还算得上恭谨礼貌姿态,是点也懒得保留。
“那也直说。”宁灼说,“多管闲事,又救他回。”
宁灼此行目,是要从这个人言行里确定,单飞白是不是真得罪人,走不能回头路。
这些商人嗅觉相当敏锐。
尤其是章荣恩这种人。
“棠棣”辉煌远不如单云华还在时候,公司体量也缩水不少,章荣恩是要跟在大公司后面找食吃,更要在小心上多添上几分小心。
宁灼将事情更挑明层:“他受重伤。”
从上城区到下城区,都知道这个张扬孩子姓单,叫单飞白。
他不改姓,就是个活行走耻辱柱,不断提醒着所有人单荣恩……或者说章荣恩,到底有多鸡贼、缺德、忘恩负义。
……
章荣恩看到宁灼因为称呼自己“单先生”而沉默,就以为他是尴尬。
他客气地微笑:“没事。宁先生,按您习惯叫法来吧。”
这话说出去就不像话!
可真要他接回单飞白,他也做不到。
这些年,“棠棣”生意实在不景气,儿子又不争气,得罪上头人,他要是把他接回家好好养着,不是引火烧身,自找苦吃,又是什?
章荣恩时难以抉择,脸阵红阵白。
宁灼不容他继续纠缠,递过张早就草拟好协议:“单先生,你在想什大概也能明白点。你们
章荣恩撇出副礼貌笑容:“那可真是多……”
“别谢。来点实际。”
他将张临时办好卡推到章荣恩眼前:“您忙,也忙,口价,十八万,你儿子从今天开始归。”
章荣恩:“……?”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没反应过来。
章荣恩手滑下,茶盏磕在杯沿,荡出声尖锐细响。
他放下杯子,神色不虞:“伤得怎样?”
谈话进行到这里,宁灼心里已经基本有底气。
单飞白确得罪人。
而他这位亲爹,并不打算管他死活。
他跟自己客气,宁灼就不客气:“哦,单先生。”
无视章荣恩瞬间僵硬面色,宁灼开门见山:“现在贵公子在那里。”
章荣恩目光微微闪烁片刻,端起茶盏,浅浅品口:“哦,那样很好。”
宁灼:“他跟有仇。单先生知道吧?”
章荣恩说话文绉绉:“有些耳闻,不很解,不过宁先生和他也算是有过些交情,你们也不是小孩子,彼此都有点势力,应该不至于撕破脸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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