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先前不选脑袋，不是因为单飞白没把握，是他担心，脑袋体积不小，万
里面装填
是炸药而非枢核，那就糟糕
。
可他没得选。
滴冷汗从单飞白面颊滑落顷刻，子弹出膛，而他身体也伴
单飞白把两条腿都迈出窗外，坐在水泥窗台边，双脚悬空，心如止水，对准仿生人右胸，再次扣下扳机。
与其同时，又声轰鸣从宁灼和仿生人方向传出，让单飞白眼皮猛跳下，幅度之大，弄得他有点痛。
那动静是宁灼发出来。
他轰烂仿生人大半条右腿，却还是没有从牛皮糖样密不透风纠缠里脱身。
爆破型机器人设计出初衷，就是和人、和物、和建筑同归于尽。
他瞄准仿生人后侧左胸开枪。
他知道自己在赌。
只要打破枢核，它就不会再运作，也不可能再爆破。
不过，他这枪，也有可能直接打破他体内储存炸药，连带宁灼起化为团熊熊烈火。
他心里宛如油煎，心却奇稳无比。
又个爆破型仿生人。
宁灼反应迅速，右手甩，径直轰烂身后人半条胳膊，获得点挣脱空隙。
可那仿生人没有任何痛感。
他又泥鳅样地缠上来，八爪鱼样缠缚住宁灼。
咫尺之距地方，宁灼耳畔响起尖细冰冷机械读秒声。
在枪声响起时，也都惊弓之鸟样就近缩入地下室。
对方知道他们有狙击手，大手笔地提前安排个自动火力点，通过红外扫描，无差别追踪附近高楼上切生命体。
在如烟花样枪火声里，单飞白端着狙击枪，打枪，换处，在废弃高楼间小鹿样奔跑穿梭，任凭排排子弹打字机样哒哒哒追着自己扫，打得水泥横飞、瓷片飞溅。
他趁着那边弹匣清空、自动续补那点空隙，准确回身，发子弹，精准狙中自动火力点进弹匣。
对方当即哑火。
它要完成它使命。
单飞白已经清晰地听到逼近脚步声，以及身后子弹上膛声音。
他眼不看，因为没有时间。
他第三枪，是和身后人同射出。
这次，他选中它脑袋。
来不及，赌运气，赌命吧。
随着声枪响，仿生人身躯被打得向前纵，直接把宁灼压在下面。
好消息是它并没有爆炸。
坏消息是它也没有停止。
而且，单飞白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声音隔着五十米距离，尖刺样，也狠狠刺入单飞白鼓膜。
热血轰轰然涌上单飞白头脸。
可当单飞白刚刚端起枪，身后便乍然响起脚掌碾压沙土细响。
——有人来。
单飞白不在乎。
单飞白在枪林弹雨余韵里吹声口哨，挺得意。
他从窗侧探头下望，刚巧看到宁灼腿把个仿生人拦腰扫下卡车，随即灵活地扑地滚，掐住仿生人摔得扭曲脖子，把他往旁侧海里丢去。
海里响起落水声下秒，嗵声，那片海水就沉闷地爆裂开来，溅起丈高水花。
——爆破型仿生人。
宁灼距离爆炸点不远，被冲击波冲得倒退两步、堪堪稳住重心时，双铁钳样双臂从后猛地扑来，将宁灼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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