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直深受幻觉里父母责备,偶尔还会看到个烧焦旧婴儿车,里面哭声尖锐,也带着强烈愤恨和怨怼。
“海娜”
他猫腰,从床侧直挺挺站起来,想让单飞白脑袋和铁床框来个亲密接触。
谁想单飞白像是后脑勺长眼睛,身体矮,避过去,双腿结结实实地盘在宁灼腰上,双手搭在他颈间,居高临下地露出点笑容。
宁灼抬头仰视他片刻,托住他双腿,猛地往上送。
单飞白还没得意几秒,就吃个子高苦,脑袋砰撞上天花板。
他脑袋当即肿个包,痛得弯下腰,却不放手,双手交叠着轻扣住宁灼后颈:“你在跟谁说话?”
这口不带任何犹豫,货真价实。
宁灼幻觉刚开始,还算浅。
被活活咬醒后,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从未睁眼。
他面无表情地拧腰,把那随意咬人东西压在身下。
单飞白非但不怕不躲,还伸出手拍拍宁灼脸蛋:“哎,醒吗?”
这次通讯时间,比之前任何次都长。
那边话显然更多更密,宁灼多数时间只通过“嗯”、“好”,“随您”,“会好好安排”来应答。
随后,他关闭通讯器,沉甸甸地攥在手里,仰面躺回床铺。
他鼻翼边飘来淡淡焦糊味。
父亲幻影又出现在床边。
在宁灼囚室里安装摄像头,是本部武受伤前心血来潮。
刚交代完这件事,他就遭报应。
受伤后,金虎他们通忙乱,摄像头自然没能来得及到位。
因此他们囚室目前还算干净。
趁着这点仅剩安全时间,宁灼接连拨通四个号码,作出交代。
这个过分亲昵动作让宁灼很不舒服。
同时他知道,单飞白眼睛有问题,耳朵却是灵得很,不可能没听到自己说些什。
于是他敷衍道:“和鬼说话。”
“那伯父还在吗?”单飞白东张西望,“给介绍下呗。”
宁灼为之怔。
宁灼伸手抚抚颈侧,摸手温热血。
宁灼撤回手来,把自己血点点抹到他脸上,心里觉得他是真欠收拾。
单飞白照单全收,笑嘻嘻地说:“是真醒。”
看宁灼蠢蠢欲动地想要动手,他马上模仿记忆里爆破仿生人做法,效仿八爪鱼,把宁灼死死抱在怀里。
偏高体温烫着他皮肤,让宁灼相当不适应。
他顶着张血淋淋面孔,忧伤、痛苦而谴责地望着他。
好久不见。
宁灼惯性地自言自语:“还没完。爸爸,还没有完,你再等等……”
突然间,他身上暖沉,是有人合身扑上来。
来人不劝说他、也不摇晃他,单是俯下身,在他颈侧狠狠咬记。
第通,他拨给查理曼留给他虚拟号码,告诉他,目前情况还算顺利,他已经成功打入本部武身边,接下来他会自行采取行动,不方便再和他联系。
第二通,他拨给金雪深,表示如果金雪深再在他工作时烦他,他就让傅老大把他和于是非安排进同个宿舍。
第三通,他拨给傅老大,告诉他,金雪深再上蹿下跳,就给他换宿舍。
那边笑着答应。
第四通,宁灼拨给个全然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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