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单飞白不肯说实话,宁灼当然也没有把自己心中早有雏形计划告诉他,只简略道:“要做事情有可
宁灼重申遍:“为什做雇佣兵?”
就他阶级而言,那绝对算是自甘堕落。
“为什啊——”单飞白又拖长声音,是宁灼平时最烦撒娇腔调,落在耳朵里,反感感觉却没有,“小时候遇见你,看着你眼睛,总在想,宁哥那骄傲,你眼里世界是什样呢?和看到世界有什不同吗?”
宁灼:“看到吗?是什样子?”
单飞白并没有正面作答。
宁灼:“……你怎知道还有下步计划?”
单飞白:“因为你说啊,‘不能停’。‘不能停’意思,不就是还有下件要做事?”
沉默。
长久沉默过后,宁灼叫他全名:“……单飞白,为什?”
单飞白好奇地抬起边眉毛。
亏得他命硬,这多年还没成烬。
要不是横空杀出个单飞白,分散他诸多精力,宁灼或许真会死于枯燥等待。
这多年,他和单飞白都没能有个你死活断。
到底有几分心思是想靠他维生,宁灼算不清,也算不尽。
单飞白大大叹口气。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完全不知道他刚才是真拈酸,还是故作夸张地逗弄宁灼:“林——大警官看起来不傻,他已经怀疑上你。”
宁灼不语。
单飞白看他反应,然地点头:“这些宁哥都知道。”
“做之前就能想到。”宁灼冷淡道,“只不过有些事情非做不可。”
单飞白:“为什这着急?”
他爬到和宁灼样位置,可他眼里看到并不是什灿烂又热闹新世界。
被他看进眼里,始终只有个宁灼。
骄傲、不可亲近、又意外地心软宁灼。
宁灼直是老样子,没有变。
变是他单飞白。
旁人做这个动作,极容易不协调。
单飞白仗着骨相好,皮相更好,眉毛挑起,不仅不怪异,有股理应如此风流倜傥。
宁灼问他:“为什要做雇佣兵?记得叫你去念书。”
“有念书啊。”单飞白吊儿郎当地笑,“捅你刀那年,大学都读两年啦。这些年半工半读,该拿学历样没少。……哦,你炸身弹片那次,还延考呢。”
单飞白东拉西扯,却没回答那个最核心问题。
宁灼冷冷地睁开眼:“你要劝?”
“为什要劝你?”他用恨铁不成钢语气说,“是嫌你笨!”
宁灼:“……?”他以为自己听错。
单飞白语气生动又认真:“说这多,你不明白意思?!……意思是,他们盯上你,你下步计划不好执行话,随时可以顶上。”
“交给吧,不用有负担。”单飞白弯起眼睛,是种无忧无虑笑法,“很好利用,也很喜欢捣乱。”
宁灼闭上眼睛:“因为机会难等。旦开始,就不能停。”
这是实话。
能把银槌市掀得天翻地覆机会,他等很多年。
对在幻象里生存宁灼而言,每天早上睁开眼都需要莫大勇气。
那把从他十三岁起就点燃在他灵魂里滔天大火,烧灼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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