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大从旁勾过个垃圾桶,贴心地挪到他开始流血脖颈下。
他手法精妙,完美地控制血流向
他张大嘴巴,唇畔微颤,神情逐渐变得痛苦万分,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
傅老大嘴里咬着块染血刀片,冲着老管家灿烂地微笑。
他把手撑在腮边:“您要说什来着?”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会藏着这种东西。
姓傅他老,可老管家明明看他还年轻。
他这样皮相,二十岁时候像三十来岁,四十来岁时候还像三十来岁。
人活着,哪有不想要权?
有权,什就都有。
钱、车、房、女人,切。
在老管家打量下,傅老大粲然笑,是那种很能让人感到亲切笑法:“您是有什事情要委托给们‘海娜’吗?”
老管家抓到他话里漏洞,身体向后靠去,悠然地开始他开场白:“听说‘海娜’和‘磐桥’合并,现在看起来,是‘海娜’占先啊。”
傅老大愣,继而明白过来,自己只报“海娜”名号。
他“哎哟”声:“抱歉抱歉,还不大习惯呢。”
“习惯可不好。”老管家温和道,“习惯容易成自然。人要是习惯,就麻木。比如说……您是姓傅吗?”
饶有兴趣。
直到金雪深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他才把目光投到电梯上。
现在接待客人,会是谁呢?
……
接待那神秘深夜访客,是好脾气傅老大。
老管家也没能看清楚他是怎割断自己喉咙。
他刀太快,老管家脖子上血还没来得及流出。
他扶着桌子,身躯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却被傅老大把按住头,脖子被迫低下去。
老管家骇得浑身僵硬,口腔被舌头堵住,点气音都泄不出来。
“别乱动,别弄脏衣服。”
姓傅非要在他面前拿乔装样,他就索性把话挑明。
最差结果,无非是被赶走。
老管家放低声音:“您是爽快人,那也爽快把。”
傅老大摘下眼镜,动作自然地凑近他:“您说。”
老管家却再也说不出什来。
傅老大看起来毫无心机,老实地点头:“是。”
老管家似乎是完全站在他立场上,遗憾地叹口气:“人都知道。‘海娜’首领是宁灼,‘磐桥’首领是单飞白,谁还知道您呢?”
“看您这话说。”傅老大圆融地微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都这把年纪,跟年轻人争不起啊。”
不等老管家再旁敲侧击地进行劝说,傅老大痛快道:“这人吧反应比较慢,您不如把话说明白,不要跟打机锋,也接不住啊。”
老管家品着咖啡,从热气氤氲杯口看向他,在判断他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与委蛇。
查理曼老管家假意四下张望,双眼睛却始终钉在傅老大身上,没有离开。
番评估后,老管家也谈不上放心不放心。
傅老大身上满是居家气息,没有宁灼那种沾过血锋锐戾气,他眼神也相当温和,相处起来没有那种叫人头皮发麻感觉。
……他是真被宁灼喜怒无常惊吓到。
可他确长副不中用样子,通身气质绵软又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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