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是剑眉星目、英俊潇洒长相,是贵公子,是人间富贵花,是个神气活现小神官。
然而他长相,会叫男人下意识地把自己和他进行番比较,继而感觉自己被比成地里泥巴,随之而来就是不爽和嫉妒,觉得自己眉眼再周正些、个头再高挑些、鼻梁再直挺些,绝不比他差。
宁灼则完全不同。
他穿起那身铁锈灰笔挺西装,愈发唇红齿白,长睫映在平淡眼波里,像个修千年道行又冷若冰霜狐仙。
总之,男人不大容易把宁灼当同性看,瞧着他,总有股天然蔑视和好奇心。
闵旻熟练地报出大串小吃名,基本上把她认识到人都照顾到。
宁灼:“……”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
喂他吃花便宜他,该塞他嘴仙人掌。
此时雨已经停。
那实在太昂贵。
于是,“调律师”在云山雾罩中对着本部亮微笑:“……你能出多少钱?”
……
回家路上,单飞白远远看到街边有人卖炸豆腐,顿时嘴馋,眼巴巴地看着宁灼:“宁哥,你吃豆腐不吃?”
宁灼看豆腐摊眼,又看身边人眼,把他那颗馋嘴小心思看个透亮,故意道:“不吃。”
“调律师”呼出条长长烟线。
作为人格综合体,她和其他人共享情感,从理智上,她是知道宁灼和他们有交情。
但是,来生意场上无交情,谈感情伤钱;二来,单飞白和他们并没有什交情。
非但不仅没有,宁灼还和单飞白有仇。
前不久,宁灼还委托过他们,给单飞白背上口堪称要命黑锅。
小混混锲而不舍,居然上来拉拉扯扯:“唉,美人,别走啊,再聊聊嘛。”
宁灼耐心顿时见底,脚把人踹进路边垃圾桶。
小摊贩们见惯斗殴,
要买东西不少,停好车后,他们兵分两路。
宁灼这身庄重行头,与混乱街头夜市格格不入,于是他把外套系在腰间,用袖子在腰上打个结,更将自己那把腰身衬得细条条。
有个蹲在路边、把头好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小混混,撅起嘴唇,不知死活地对宁灼吹声口哨。
宁灼今天穿得体面,不想打架,略略扫他眼,便撤回视线。
小混混是同时看到宁灼和单飞白。
单飞白作可怜状:“可饿。”
宁灼有心逗逗这位衣冠楚楚小少爷:“路边摊怎配得起您。小少爷还是回家将就将就,吃朵花吧。”
单飞白心思相当灵巧,见宁灼工作不好做,马上调转目标,直接个电话打给认识人:“凤凰姐!和宁哥出来,你有想吃东西吗?”
凤凰正和闵旻在起。
她没有吃夜宵习惯,自然而然地放下通讯器,对闵旻说:“问你吃什呢。”
不过,据他们所知,单飞白现在正和宁灼在起。
如果本部亮算盘,是想借单飞白手去害宁灼,他们帮是不帮呢?
“调律师”之所以能自由,就是因为他们和其他人工智能不同,自行发展出窝私心。
能够为宁灼而做出这样番权衡,对“调律师”而言已经是罕见事情。
他们忠诚作为服务项目之,同样可以收买,但宁灼并没有出钱买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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