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不由分说,风风火火杀到他身边,先挑起块豆腐,吹两下,轻巧地塞到宁灼嘴里。
他路跑来,豆腐已经没有刚出锅时那烫。
要是再过半分钟,滋味儿就不好。
宁灼从来不好好吃饭,所以单飞白总爱见缝插针地投喂他点什,来二去,喂出技巧和心得。
豆腐含在嘴里,软颤颤,热腾腾,几乎当即化成汪水。
查理曼脸都白。
他记得,老管家年轻时候陪他征战酒场,也算是酒中老饕。
然而,自从喝伤胃后,他从此后就只喝茶。
……不喝酒人,喝酒,把自己开进海里,消失?
查理曼觉出其中古怪,当即拍板:“把监控录像发给。所有。现在。”
那边是“白盾”人,声称他们在下城区某处偏僻临港悬崖旁发现处破损护栏,还有道笔直车辙印,直通海里。
因为最近天气寒冷,雇佣打捞队要花更多钱,又没有人上报失踪车辆或人员,所以本区“白盾”警察统地犯起懒,隔三四天才谈妥价钱。
打捞队姗姗来迟,三下五除二打捞上来辆豪车。
查车牌,他们惊讶地发现,这辆车被登记在名中城区居民名下。
这事情显然不大好处理。
瘩。
之前他焦头烂额,有心无力。
现在,查理曼决定约个大夫,替妻子看看精神状况。
这样琢磨着,查理曼屁股依然八风不动。
作为亲手打烂儿子面孔人,他并不很想去见妻子,来是愧疚,二来是他觉得这件事其实并不能怪自己。
宁灼不在吃上浪费时间,但不意味着他味蕾有问题。
单飞白专注又热切地望着他,眼眼地看,感觉怎样都看不够:“好吃吗?”
宁灼“嗯”声,不由自主道:“你也吃。
他紧锣密鼓地开始忙碌,丝毫没注意到妻子来到书房门口,窈窕地站会儿。
她面颊上带着没擦干血,只是查理曼忙得头也不抬,自然什都没看见。
……
宁灼在家摊位前买手撕烤兔时,单飞白托着两份炸豆腐回来。
单飞白那份上涂抹着鲜艳漂亮辣酱,自己这份则是干干净净,只浇勺又勺汤汁,热烫烫地冒着热气儿,香得让人心颤。
他们细查下来,发现这人居然还和“白盾”前警督查理曼沾点边。
于是他们负责人怀着腔忐忑之心,致电询问。
查理曼咽下两口唾沫,含混且愤怒问道:“车里人呢!?”
负责人吞吞吐吐道:“人……没找到。车窗开着,安全带地方安插扣,也许是车落水时候,人没系安全带,给甩出去。”
他斟酌番言辞,又继续道:“们这边调监控录像,发现这辆车车主吧……喝不少酒,应该是酒后驾驶,所以撞进水里时候连个刹车都没踩……”
他不想去承受和面对她疯癫,顶好是她自己调整过来后,来找自己主动和解。
查理曼正要打电话联系医生,通意外来电就打断他计划。
他嘴巴里都是干瘪燎泡,懒得发声,接通后,只懒懒地“嗯”声。
分钟后。
查理曼眼睛渐渐睁大,刚想要张嘴,又牵扯到伤口,面目堪称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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