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在桌边,才能辨认出其本色。
“压光原理。”林檎向他们解释时候,也仍是轻声慢语,“用这种暗色绒布做背景,只要光线不集中照在桌子上,它看起来就像是黑。报告厅灯又亮,从高处窗户透下来,正好形成个三角形,把桌子封在阴影里,这样就是黑上加黑。如果绒布被人动点手脚,写上字,近点看还好,从监控里看——还是从远距离斜上方往下看,只能看到团漆黑。”
更何况那监控是五年前老款,镜头经过自然损耗,照出来效果足以给那位炸弹客打掩护。
后勤处处长脸色大变,直摇脑袋:“不是,不是,桌子上没写字,桌子摆好之后还来检查过,明明都……”
他试图去回想那天场景,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大家齐点头。
银槌市常年天阴,天之内只有寥寥几小时能见到太阳。
然而庆典当天天气阴到连中午都见不着太阳。
好在庆祝活动都在室内,不会影响那热烈好气氛。
林檎迈步走入会议厅,把原本关着灯都打开。
就像他当着自己面,利用两枚胸针耍出套把戏,实际意图是通过分散注意力,好更换自己手表。
他使用伎俩其实简单万分,几乎算是公然耍把戏,无非是以密集言语和亲近肢体接触,牵扯着他注意力东奔西跑,借此不断转移他身上物品位置。
拼无非是个胆大心细。
但偏偏就是有用。
单飞白答案,虽然格外跳脱离谱,但也不出宁灼预料:“直接写在桌子上啦。”
弹具体场景讲给宁灼听。
这些天,宁灼不动声色地从网络上获取不少信息,不过警方那边把消息捂得死死,大家也只能囫囵猜测,诸多消息真假难辨。
如今,听炸弹客本人绘声绘色描述,宁灼马上猜出爆炸物安放在哪里:“……是花?”
单飞白单手托腮:“嗯哼~”
他就是有本事把个普通语气助词讲得百转千回,嘚瑟万分,叫人忍不住想对他拍拍打打番。
哈迪和贝尔眼巴巴站在会议厅外,看着从排位置偏高窄窗里透出煌煌明亮光色,把外面日光都逼退几分。
走出会议厅林檎,又将走廊上老式窗帘拉上——没全拉,窗帘是双层,他只拉薄纱窗帘。
走廊里顿时昏暗不少。
四周光线条件终于接近爆炸案发生那天。
墨绿色桌布,即使在近距离看上去也变成深沉黑。
……
与此同时,哈迪发出声惊怒交加质疑:“……怎可能?”
林檎、哈迪、贝尔和后勤处处长,起站在那蒙层丝绒罩布、字排开桌子前。
林檎抬手按按桌面,声音很平静:“是这样桌布,就有可能。”
他仰头望向窗外:“庆典那天是个大阴天,是吗?”
宁灼手上被占着,腾不出空,就在桌子底下踢他脚。
单飞白挺美,悄悄地用脚尖抵住刚刚被宁灼踢过地方,悄悄摩擦两下,感觉皮肤热烘烘痒丝丝,很舒服。
宁灼问他:“怎让花送到你想送人手里?”
话是这样问,但宁灼心里已经隐约有答案。
宁灼知道,单飞白玩手大繁至简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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