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冷冰冰道:“家里没有人,谁准你私自潜入?”
宁灼站起身来,将双手搭在查理曼夫人瘦削双肩上:“谁说没有人,夫人不就在这里?”
话说到此处,宁灼略感恍惚。
他母亲,是否也是像查理曼夫人这样,怀着营救自己热切期待,把查理曼迎入家门?
他那虚弱母亲幻影就站在不远处,冲宁灼笑。
查理曼皱起眉头,又开始在记忆中搜罗,看自己是否认识这位相貌出挑人。
别说,他记忆里,还真有那张脸,似乎能和宁灼重叠上。
只是那张脸也是影影绰绰,不肯叫他看清楚。
身黑裙,宛如服丧妻子望着天际,喃喃地开口:“小金……”
查理曼急忙收回游移心思,警惕道:“你来找,是要做什?”
然而,他担忧事情没有发生。
宁灼甚至在刚才游荡在查理曼家中时,发现块用半黄油,侧切面漂亮整齐,看就是质量优良。
或许他回去前,可以在附近商超里走遭,带块回去。
宁灼心平气和地望着、正搜索枯肠、思考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宁灼查理曼,开口道:“查理曼先生,您好。”
查理曼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人是谁,只被直觉里悚然刺激得肝胆俱裂,下意识地直接将枪拔出来,心想将他打死在这里,事后就很好运作。
!
他硬着头皮,按按腰间枪支,迈步向前。
在查理曼回来前,宁灼正在同查理曼夫人低低地说着什。
查理曼夫人今天还算清醒,因此对宁灼是相当依赖和信任——他帮她报仇,即使收两份钱,那也是没有什。
察觉到查理曼到来,宁灼冲他点头:“查理曼先生。”
宁灼有些恍惚,继续道:“还是很会照顾人。
他猜想,宁灼可能已经猜到是自己雇人对“海娜”下手,直接前来跟自己要说法。
他给不他说法,或许只能要个鱼死网破。
层层冷汗从他身上渗出,被严整西装隔离在内,蒸出片片莫名寒气,又返回他体内,惹得他不住发抖。
“说,是来回访。”宁灼声音清冷端庄,“们会定期回访,这是‘海娜’服务宗旨。发现查理曼夫人没接,有些担心,就来家访下。”
查理曼夫人手里通讯器被严格限定,只能联系到查理曼个人。
宁灼却丝毫不怕他:“您这些年射击成绩不大好?要开自动锁定功能才能瞄准吗?”
他微微带点笑意:“可惜,早些年功夫落下。听说您以前射击成绩很好。”这是父亲告诉宁灼。
当时,海警官对查理曼这位“青年才俊”,可以说是推崇无限。
查理曼面色沉沉,内里却是惊魂难定:“你是听谁说?”
宁灼答:“家父。”
这张久违面孔这样近距离地出现在他面前,宁灼奇异地察觉到,自己没有愤怒。
只是平静而已。
这和宁灼以往想象、再见他灭门仇人时心境全然不同。
在以往每个噩梦里,他都是怒发冲冠,理智全无,不管不顾地扑到他身上,换着花样把他弄死当场。
梦醒过后,宁灼暗暗告诫自己无数次,查理曼他不配死得这样体面,这样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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