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立即得寸进尺，凑过来热热地亲着他
嘴唇，把自己体温毫无保留地
三哥：“……宁灼，你跟谁学偷换概念？”
“自学成才。”
宁灼已经坦然地接受
旁人对他改变质疑。即使他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发生什
变化。
他自言自语道：“单飞白说得没错。”
……查理曼解决，就要轮到马玉树。
马玉树脸扭曲
瞬。
可也只有瞬。
他应道：“好。”
与此同时，在凯南轻轻巧巧地答出这声“好”时，和“调律师”起实时窃听着这场谈话宁灼，把耳朵凑向另个通讯器：“听到没有？”
那边林檎沉默良久，才低声道：“谢谢你，宁灼。”
但，这也就是说凯南在不知情情况下，间接毁自己计划。
然而马玉树没办法去找凯南兴师问罪，也无意在这种紧要关头去触他霉头。
马玉树调匀呼吸：“请您……再借
500万。”
“哦。你没有钱，还要再给你钱。”凯南声音平和优雅到让马玉树肩颈阵阵发颤，“……玉树，你不会打算再来次，拿钱跑路吧？”
“不，这次有东西抵押。”
丝眼镜后闪过丝凶戾：“没有钱，但有人。”
既然是下定决心，他也没什可犹疑后悔。
当十几年前，他被赌场叠码仔按在桌子上，要剁他手脚时，马玉树就领悟个真理：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重要、更珍贵东西。
没自己，那才是真什都没。
马玉树风似走出去，拨通个号码。
他还记得单飞白轻巧话音：“查理曼撤资，又断马玉树后路。马玉树狗急跳墙，八成是要在自己家人身上动脑筋。”
宁灼享受过家庭之爱，稍稍蹙眉，不很赞同。
单飞白笃定道：“他这种人没有羞耻，不会爱人。”
发表完这番高论，单飞白图穷匕见：“……不像你小狗，他只会喜欢你，然后最喜欢你。”
宁灼本来有心把他脑袋推开，但他这番话说得很乖、很得人心，最后，单飞白得到就是记不轻不重推脑门。
三哥在旁插嘴：“也谢谢你，宁灼，你是想死。”
他抱怨道：“给大公司人报信，这次要被销毁。”
“不是给大公司人报信。”宁灼说，“是给林青卓儿子、下城区好学生林嘉运报信。”
宁灼晃晃通讯器。
上面备注，修改成“林嘉运”
即使浑身颤抖，但马玉树张脸还是面具似冷硬森严：“……卖妻子和孩子。您派人领走就是，验货之后再放款，可以吗？”
凯南笑。
赌徒真好。
他们统特征，就是明明觉得自己输红眼，却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懂“舍得”和权衡。
他说：“好。你亲自送来吧。别告诉他们去哪里，告诉他们，你带他们去郊游。”
他笔直地站在原地，手指抵在裤缝处，神经质地摩挲不止，神情却是派麻木肃然。
那边传来凯南先生温柔声音：“钱弄回来？”
他心情听起来不错。
听说查理曼就是凯南先生亲手拉下来。
榨干最后丝价值，不管是在借贷业还是传媒业，凯南先生都忠实地执行这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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