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渠这意外发声,让整个会议室都静下来。
他和“磐桥”没有具体仇怨,和“海娜”又没有具体恩情,几乎算是个中立人物,平时不声不响,但旦出事,大家却对他判断下意识地信服。
这场会议,最终并没有得到个确定结
那名雇佣兵撇撇嘴,老实不客气地发问:“那你就不怕们像‘哥伦布’号样,半路翻船?们凭什把命交给你?”
“海娜”人本来最近是听闻些风言风语,本来对前路还有些恐慌,但眼看居然有“磐桥”人狗胆包天,跑出来跟宁灼跳脸,护犊子心理立时压过那点悬而未决不安。
立即有人跳起来说:“宁哥问你同不同意,你不同意就直说,还没出发就讲翻船,晦气不晦气?”
那“磐桥”雇佣兵也是最近才归队,年轻气盛,又是个爆竹脾气,巴掌猛地拍桌子:“跟宁灼说话,你插什嘴?!认得你,你小子可就住隔壁!小心半夜过去把你揍得你爹都不认得!”
两边言不合,直接在会议室里吵起来,而且眼看有直接从嘴皮子斗争转化为,bao力斗争趋势。
宁灼向来是负担、照顾着他们切,开销、安全,乃至生命,因此对他全方位严苛管理和冷酷决断,“海娜”人是服气。
而“磐桥”意见,其实也不算大。
毕竟自从“磐桥”成立那刻,单飞白就说过,要带他们离开银槌市——那听起来确很像是天方夜谭,但大家肯信,愿信。
可是对于宁灼命令,他们不服,也不爽。
来,单飞白对待他们,从来是事前约法三章,事后绝不手软,绝没有干完再通知他们。
只手很快举起来,给出却不是赞同,而是问题。
这问题来自“磐桥”凤凰:“……怎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银槌市很烂,烂穿骨髓,积重难返,在银槌市活着,就仅仅是“活着”。
这些事情,在座人都知道。
但离开银槌市,他们又能去哪里?
宁灼看眼单飞白,单飞白也笑着用眼尾撩他眼。
两个人观点,统是“不管”。
他们都有心看看到底是谁人更厉害。
打破这室吵闹,是只高高举过头顶手。
“说……这回不是投票吗。”傅老大傅问渠笑盈盈地举手,“同意。”
二来,这是宁灼提出建议,他们习惯性地要驳驳。
名“磐桥”雇佣兵站起来,直截当地提问:“那们能去哪里?”
宁灼:“没想好。”
这是谎言。他想要去184号先看看情况。
只是事情还未敲定,宁灼决定还是保留些信息为好,免得再出现阿范那样吃里扒外人。
宁灼目光坦白:“从单飞白出事开始,你们就应该清楚,‘磐桥’是得罪银槌市重要人物。”
凤凰低下头来,沉默地略微颔首。
“‘海娜’收留‘磐桥’,属于是自找麻烦。知道,认账。不过,也没有白白被‘磐桥’连累打算,自作主张地做些事情,现在‘海娜’也要把‘磐桥’拉下水。”
宁灼番发言冰冷、干净、利索。
“海娜”人对宁灼这种“做某件事,你们知情就行”说话风格相当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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