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脸上最后丝血气也被这刀泄尽。
他肩胛痛苦地后张,浑身肌肉绷出个异常具有美感弧度。
江九昭喘息微微之间,真心实意地发出声叹息:“唉,真烦。”
他拍拍他肩膀:“你不烦吗?宝贝?这活着也太累,看着都觉得累。”
宁灼隔着层蒙血世界,疲惫地瞧他眼,长长呼出口气:
野鬼流浪这多年,累,现在想要回家。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颤抖着手,面朝江九昭,射出三四把刀片。
笃笃几声,是锐器射入墙体闷响,而非没入人体声音。
江九昭很久没有这样和人这样痛快淋漓地打架。
要是早知道宁灼是个有真本事,他肯定要拉他入伙,不管他开出什价格,也要说服“手套”留他在“卢梭”。
来不及。
宁灼必须要做最后搏。
宁灼徐徐抬起断裂手臂,抵在心口,脑海里是他们相好后,单飞白在每天清晨醒来时,会把脑袋抵到他怀里通胡蹭画面。
密密头发扎得他心口发痒。
宁灼用舌尖抵住上颚,避免咬舌,随即对着自己心口,释放强烈刺激电流!
宁灼溃散神魂骤然归位。
个念头超越其他,变得最清明、最明确、最不可动摇。
……不能死。
他小鸟已经来,路发出清脆活泼鸣叫声,来找他。
宁灼往后闪,堪堪避开江九昭拳挥击,右膝却不由自主地软,跪在地上。
宁灼带着
幽滚烫枪管便从窗外探入。
声枪响,万籁俱寂。
单飞白.精确而又冷酷地追踪着敌人足迹。
旦被他发现,就是枪枪无赦。
……
“……抓到你。”
——什?
股强烈异常感攫住江九昭心。
江九昭低头看去。
……他明明记得,自己瞄准是他心脏,而不是肺。
不过,宁灼帮手已经来,听起来还挺棘手。
他也已经过足瘾头,该送他个痛快。
宁灼刚刚站起身,江九昭就以疾步低冲而来,手中寒芒闪扬,把尺余长刀就洞穿宁灼身体。
宁灼被刀刃捅个对穿,双手捂住伤口处,流出血液却很稀薄。
他体内血不多,没得可流。
在电流刺激里,宁灼猛地吸入口带着水汽空气,瞳孔猛地扩大。
人都是尽力而为。
他偏要尽命而为。
再次用电击氪命换回自己神智宁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他是只无家可归野鬼。
二人又次拉开距离,各自喘息回气。
这次换气后,大概就是最后次搏杀。
分生死,定胜负。
可宁灼肢体已然酸软不堪,血压下降速度之快,已经让他出现强烈晕眩。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天台之上。
宁灼只眼睛已经睁不开,只能闭合着、缓缓地向下流着血。
兴奋剂药力已经到尾声,他对自己肢体控制力,已经远不及开始。
宁灼脑海中念头不受控制地散,乱,各式各样声音嗡嗡然地响作团,攻势也渐渐扭转成守势,切动作都成下意识、成肌肉本能。
而在他意识即将远离躯体时,宁灼听到声清脆鸟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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