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看出他意图,抬起腿,踩在他膝盖上,微微发力向下按压:“不管你想什,现在都给想着。”
单飞白仰起脸来,迎向他视线。
讨好和强势两种元素,在他语气间奇妙地得到圆融:“……回去再干?”
宁灼很想笑,但知道笑他就要得寸进尺,于是张脸始终是冷冰冰:“回去也想着。”
眼看单飞白又要撒娇,他用单手拉扯下轮椅,躲开他。
——这是于是非最重要东西,是他枢核备份。
握着它,金雪深仿佛是握着他手。
股温暖定力从他掌心冰冷皮肤里渗入,直透向他心。
……
单飞白则把宁灼轮椅连带着宁灼起从车上搬运下来,替他整理着膝盖上厚毯子:“不要喝酒啊,只能喝葡萄汁。回来会闻。”
如凯南所料,宁灼这次是与会人员之。
但不如凯南所料,本部亮带来另个人,不是单飞白。
这是金雪深仇。
要报仇,事主不在场又怎能行?
宁灼不打算带手杖去,于是他拥有架轮椅。
玫瑰花模样,同时说:“你那位好朋友,你可以随便坑,随便害,因为他后盾只有他家人。可如果死,后盾会损失笔巨大利益,到那时候,你债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甚至还会变得更多。”
说着,他对着马玉树笑:“只有活着,你债才有笔勾销机会。懂吗?”
马玉树勾着脑袋,语不发,实际上已经惊恐得无话可说。
敲打完马玉树,凯南自觉万事俱备,只待人来。
……
因为金雪深已经调整好状态,从暗处走出。
宁灼简洁有力道:“走吧。”
金雪深推着宁灼走出几步。
单飞白追上来两步,冲宁灼飞吻记:“宁哥,还是那个游戏!你想个动物,不要告诉。等你出来,来猜你想是什!”
宁灼回过头去,没有骂他
宁灼:“你管?”
话是冷,但单飞白知道他心情不错,尾音听上去有几分轻快。
单飞白目光下移。
宁灼甚至没有穿正式鞋,而是穿着双底部厚软拖鞋——因为脚上有伤。
雪白偏厚纱布之下,宁灼脚踝依然呈漂亮流线型,看得单飞白牙齿作痒,颇想咬上口。
单飞白开车,把三人送到目地。
本部亮仍是紧张,非要最后个下车,而金雪深比他更紧张,下车后,借口说要整理仪容,自己人躲在边,努力控制住自己呼吸节奏,避免再次出现过呼吸情况。
他闭上眼睛,仰面朝天,等待着紊乱失序心跳恢复正常。
……爸爸,妈妈,妹妹。
他无意识地将手探入衣领,捉住线细细液金链上悬挂着物品。
凯南翘首以待宁灼行人,已经来到楼下。
本部亮临出门前,穿套还算笔挺周正西服,结果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他在黑暗走廊里遛弯刷步数小邻居。
他对这位天才小邻居很有好感,开口询问他意见:“这样穿,好看吗?”
唐凯唱打量他下,小声且直白地评价道:“不好看,你本来就瘦,穿这贴身衣服,像个猴。”
本部亮被骂做是猴,并不在意,还很听劝地回去换套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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