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大脑子还没转过来:“啊?小苹果啊?”
宁灼:“嗯。他是受刺激。所以你去陪他。”
傅老大揉揉眼睛,已经开始自觉主动地下地,但嘴里还是嘟嘟囔囔:“你陪他不行吗?”
“是他同龄人,死是他父亲,你和他父亲差不多大。”宁灼背着手,小大人似分析过后,又朝傅老大后背推把,“你去。”
后来,林檎做“白盾”,他那样穷尽切忙碌,除追求正义,或许就是为填补夜间那不知何时而起
凯南是条毒蛇,要合法合理地对付他,需要理顺关系,需要徐徐图之。
“这不是有你吗?”宁灼仰头看他,平静反问,“和凯南,如果起出事,你会帮谁?”
林檎怔。
电梯厢微微向下沉,发出“叮”声脆响。
到站。
这些日子,傅老大行踪确成谜,但时常会有消息传来。
他说他在外面意外遇到曾经老朋友儿子,和他玩得很开心,打算多住些时日,顺便寄回西瓜颗,西瓜皮上公然地用刀刻着“给宁宁”。
属于是点都不掩饰偏心眼。
金雪深已经暗暗嫉妒好几天,听宁灼又在背后编排傅老大,立即啧声,本来想伸手去拍他脑袋,不许他胡说八道,手挥到半想起来此人是个严重伤号,只好中途改道,巴掌拍到轮椅把手上,结果寸劲用大,震到手掌麻筋,阵甩手抽气。
林檎则定定望着宁灼。
宁灼看眼林檎,又看眼毯子,面无表情道:“跳皮筋把腿摔断。”
林檎愣之后,抿着嘴微笑起来:“你又跟开玩笑。”
电梯门缓缓关闭。
电梯里四个人,在缭绕人造沉香气息间彼此沉默。
相识那三人不肯开口说话。
趁电梯门还没开启,宁灼又问:“你恨他吧?”
他记得,林檎刚受伤、被宁灼捡回家去时,经常半夜惊醒,但他不尖叫,也不乱跑,只是因为怕给宁灼他们添麻烦,是就个人乖乖缩在被窝里,声声地喘,好平息心里恐惧。
因为他是个漂亮孩子,毁容同时又遭逢养父死亡,宁灼担心他半夜z.sha,就经常无声无息地蹲在他房间外,听着他呼吸点点恢复平稳后,又跑去把傅老大摇醒。
傅老大睡眼朦胧地坐起来,很好脾气地问:“宁宁,干什啊?”
宁灼自若地指挥他:“你去陪他睡。”
宁灼总喜欢本正经地对林檎说这些话,而且语气和神情都是统毫无起伏,叫他猜不出他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他毫无预兆地跳转话题,说:“宁灼,你回去吧。”
宁灼偏过脸去,轻轻巧巧地吐出个字:“不。”
林檎加快语速:“你别去见他。他要害你。你这个样子……”
他目光在宁灼腿上溜眼:“……真不行。”
至于影子样本部亮,干脆是缩在电梯角落动不动,努力把自己存在感降至最低。
金雪深眼眼地看林檎,终于没忍住,刚想发问,就听林檎和风细雨地开口:“傅爸爸还好吗?”
金雪深张张嘴,把“你为什来这里”问题咽进去:“他最近都不在。”
林檎:“咦?”
宁灼接话:“违法犯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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