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什
呀，当时你不带头把红包拿回来，
们事后也得想法子去拿呢。”谢雨芬喝
口茶，啐茶叶沫
同时顺便就呸声，跟着继续道：“狗日收钱不办事，外面都传开。”
“啊？”
“嫌太少，像咱们这种三百四百，他收个没办……听说现在办回去几个，都是千字打头。”
“……”
千字打头，对于在座三个姑娘而言，想都不敢想，就算是放到所有现在停工二厂职工里，怕也没几个人拿得出。
……
……
唐玥家里，她终于换下那身深蓝色二厂工作服。
其实早先从厂里回来那天晚上，她就把以前工作服、先进奖状什，都搜罗整理遍，最初心思是想扔掉，眼不见为净，到还是舍不得，想着就当留个念想，取个箱子，锁起来。
现在她身上穿是件已经有些嫌小军绿色旧外套。
江澈再去自家店里是三天后，这三天他头尾请假，忙自己。
已经处成普通朋友前女友就管着这事，所以没被为难。
店里，二叔已经跟着江爸出去，兄弟俩现在除进货、补货，也在试着看能不能找到点其他门路。
若不然，人员就真太富余。
二叔想法是想干脆自己单出去干，去踩人力车去，但是他普通话还不溜，路更不熟，江爸江妈不放心，没让。
这想，牛炳礼简直就是在快饿死人身上榨血，当真好黑心。
“反正那天你走后会儿，就有人来闹，说牛炳礼收她五百块不办事，俩合计，就学你样，进去直接把红包抢回来”，祁素云笑着说，“然后牛炳礼还跟后头拍桌子骂们呢，说们三个到死都别想再回去。雨芬胆子大，直接顶句，老娘不回就不回，有你这种人当领导，二厂还能撑多久都不知道呢。”
二厂撑不久吗？唐玥猛地想起，江澈其实也暗示过类似话。
“呸他脸”，旁谢雨芬狠句，跟着脸色落寞道，“其实说实话，谁能真舍得啊，可是他牛炳礼要这样弄……没办法，咱们总不能学刘嘎包媳妇儿那样，陪他
这件衣服是唐妈妈在那个军装风行年代留下来，唐玥十五六岁时候也穿过，后来发育衣服显短小，又见外头已经没人穿，也就放起来。
如今没办法她才再拿出来，除工作服，唐玥衣服实在太少，就那两件能穿还得留着出门，所以这个就在家里穿。
此时祁素云和谢雨芬刚进门坐下没会儿。
“那天事，怪拖累你们。”
泡茶，坐在小桌边，唐玥有些惭愧，她自己已经豁出去，但是事后不免有些担心牛炳礼迁怒两位女工友……这种可能性很大。
婶婶就安心留在店里，此刻正努力地用她并不熟练普通话和名顾客沟通着，脸上有窘迫、为难，但更有过往田地里抢收抢种热情和不肯放弃。
她沟通困难和神情搭配有个好处，容易让客人觉得实诚。
江妈有心让婶婶锻炼，腾出空，过来直接把江澈拉到后面，皱着眉头说：“你小玥姐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话不好说似。”
“呃……那去看看。”
他直接这句，江妈眼睛亮，“终于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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