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面对
这个老头名叫端得贵，前些年古桥空调厂退休来临州，摸空调摸
半辈子那种，家里几代都是国企人，苏楚也不认识，是托朋友朋友才给请来。
不用钱，说是家里不缺钱，不给私人打工……只是给朋友家姑娘个面子。
问题这态度，他还不如要钱呢。
其实现在外面虽然少，倒也不是完全找不到懂空调安装和维修人。花钱雇
个团队出来不现实，雇个，问题不大，问题江澈是想着要凭团队水准打动厂家……他想要最好最专业。
安装不是太难事，但是水准有高低，行业有句话说空调质量是三分空调七分安装，也许过头点，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如果条件充分，江澈也不会用这帮家伙，雇批勤劳肯干农民工或下岗职工，远比他们靠谱得多，问题现在时间太紧，而且江澈并没有把握事情能做成。
先准备好支至少看起来有那
点样子配送、安装、维修队伍，这是江澈能想到另个打动厂家办法，只是尝试，没有把握，所以不敢跑外头把人雇来，然后隔几天说生意不成，大家散吧。
而且万这边培训，那边厂家却谈不成，下用不起来，被别人摘桃子，多憋屈。
……
“就这啊，什时候这国营老店也改个体，娘不像话。”
分笨重。
尤其是那个室外机。
“不是说开游戏厅吗？”
“就是啊，怎突然要学爬窗户装空调？”
“扛那个爬楼梯才要命嘞。”有人指指地上脏兮兮笨重室外机。
此外关键是维修，维修要到精通，那不容易。
所以，江澈托人，最后请来端得贵。
“还有这群小混混？欸
说你们怎突然还愿意干事，掉钱眼里？四化建设怎就不见你们人呐？前些年尽给国家和社会添乱吧。”
也不知哪来脾气，没准刚在家跟老伴干架，老头抬手指着剩下人又开始数落。
他这态度江澈能忍，那帮混子可扛不住，当着江澈面不敢大声，个个私底下“死老头”，“老东西”，“半身黄泥”
骂骂咧咧，个六十多岁老头走进来，仰头扭脖子四处打量着。
确良蓝灰色短袖衬衫，劳动布长裤，千层底方头布鞋，都有些旧，个子不高，平头白发，但是精神矍铄，身上有股子老辈工人精气神。
江澈连忙迎上去说：“你好，你是端师傅吧？”
“不是来这干嘛？”老头把江澈从头到脚打量下，探着头说：“说是学生仔干个体，就是你啊？国家给你发补贴读中专，让你出来干个体啊？”
得，句话,bao露，老观念，讨厌个体户……这他娘天赋敌意啊。
另个说：“听说还要选几个学维修……可千万别选到。”
没人敢公开说什，但是私底下议论不少，江澈选择先暂时搁置游戏厅计划，他们满满期待落空，不免有些郁闷。
除此之外，毕竟是在街面上晃荡惯人，真让他们埋头去扛那大个室外机上楼，去顶着大太阳爬窗户装空调，他们多少有些不情愿。
毕竟除打架，平时都懒散惯。
当然，情况比较好点是至少现在没人敢直接质疑江澈，窸窸窣窣议论声，谁都不敢把调门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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