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跟上去送到楼下。
端老头站在门口突然回头说：“你能让那帮小混混都愿意学吗？得真用心学，压着磨洋工那种不算。”
江澈点头说：“能
，办法
早想好
。”
“哦”，端得贵犹豫
下说，“先教安装，安装学得快……然后过些天，想借你这批人用下。”
“老头你有仇家啊？打谁，说。”赵三墩出现在身后。
郑忻峰说：“放心，端师傅，们肯定不会偷偷找人帮忙。”
“没说不放心，就这点，还信得过，但你俩是真装不。”端老头站起身来，想想，说：“是得回去，明天再来……你挑几个愿意学，教着试试。”
总算松口，江澈笑着说：“谢谢端师傅。”
结果端老头说：“你就不要，太笨。”
周围阵低笑，江澈坦然应声：“欸。”
管怎
说，倒还有点爷们样。”不知道说是刚刚那份勤恳不放弃，还是眼前这幕，总之端老头难得说句好听。
可惜只隔会儿，他又老调重弹，“这国家发着补贴给你们读中专……”
又来。
“端师傅你这不是这个理啊”，郑忻峰有点不忿道，“兄弟老江都要去大山里头支教，先干个体挣点钱还不行啊？总不能说奉献就定得是苦哈哈吧？国家还提倡大家富起来呢。”
“支教？办扫盲班还是当老师？”端老头脸色变换下，扬扬下巴冲江澈道，“你去哪支教？”
江澈回头，“三墩，你给回去。”
赵三墩走后，端得贵才说：“是这样个情况，们古桥厂过些天要给临州这边个关系企业送批空调，大概200台，但是装配工人只能过来4个，这拨人教会带过去帮忙装下……放心，给钱，就是们国企程序走得慢，给钱可能慢点，也不会太多。”
江澈点头说：“没事，就当实习。”
端得贵背着手又走几步，回头瞄眼墙上室内机，皱眉说：“就是这个空调机，它为什不是古桥？”
“都说华宝最好，去买。”接话是陈有竖。
“放屁，胡说八道。”
陈有竖脖子梗，说：“大家都知道，华宝、春兰。”
“你懂个屁，这东西它分地方，那要是在燕京那边，们古桥家就占半不止。”端得贵说完气呼呼扭头就走。
“当老师，不过那边现在要还办扫盲班话，估计也是支教老师来弄”，江澈说，“现在定下来是南关省，具体哪个市县还不知道。”
“……南关省”，端老头沉吟下，“当知青就是在那边农村。”
说完他主动拿酒给江澈倒杯，磕下，算是敬过。
江澈照样仰头干。
这顿酒喝到八点，江澈起身说：“端师傅你累先回，两个再试试，明早你过来看眼，要是们还没装起来，这事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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