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常东西偶尔也挺让人触动,江澈说:“好。”
老郑说:“他就在山里,下个座山雕就是他。”
“……”
隔会儿有人突然问:“你们说,十年二十年后如果再见面,们都会是什样子啊?”
大家议论纷纷。
这个年头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太多娱乐,人们把太多时间都拿来相处,所以对于分别,除江澈,大家也许都更沉重些。
窗外有啤酒瓶落地声音。
老吕突然说句:“毛钱押金没。”
大家都笑起来。
“老郑真留下?”话匣子打开,有人问。
最后说:“不会再打击,这就快走。等从穷山沟再回来,郑总肯定风光无限。”
“倒也是”,郑忻峰把白衬衫袖子叠平整,露出来腕上江澈借朗格表,点点头,接着猛地抬头,“不会你在那边还折腾出什东西来,让在这边干受打击吧?”
“你猜?”
“他妈不猜!”
就这样,老郑还是觉得,故事从江澈被叶琼蓁甩那天起,就完全跑偏。
九岁吗?”
江澈说:“有身份证。”
……
隔会儿,郑忻峰推门进来,神情复杂看眼江澈,坐下,不说话。
郑书记被暗恋,被个很有魅力女人见钟情,频频暗送秋波……这个故事持续好几天,让他纠结但是又不免自豪。
江澈想想,说:“大概会是现在们自己都想象不到样子。”其实很多人将来他都有所耳闻,但是不能说,总不能他说咱们这里本来要出个37岁县长,现在被弄没。
“是啊。”郑忻峰说:“结婚生子,就看和老吕谁赶前头。”
“要不咱俩订个娃娃亲?”老吕说。
“那不行”,郑忻峰坚决说,“以后可是大老板。”
“哈哈,就吹吧你。”
有人叮嘱:“老江去南关省要照顾好自己,听说那边蛇虫多,别去山里乱跑。”
直到晚上毕业欢送会,他上台唱首《起走过日子》,台下谢雨芬特意跑来看,看得两眼全是小星星,江澈等室友也直用力挥手,老郑才缓过来。
最优秀总是最少,至少在某个人眼里你最好,那就好。
就这毕业,散场后草坪上有人在弹吉他唱歌,用青涩嗓子唱出来“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走”,身边围着群同学,有人掉眼泪。
1992年7月,《饿死诗人》还没有发表,文艺青年站在草坪上在念诗,自己,顾城,海子……然而事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别校园,并非喂马劈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夜里躺在宿舍床上,熄灯,好像很久都没人说话。
现在它破碎得如此突然而干脆,而打破它人,之前是老江,后来是江百万,现在……反正不知道他还想怎样。
“江澈,咱俩掰吧……”突然抬头,郑忻峰说。
江澈:“干嘛,你原来不是还为这事苦恼?”
“是”,老郑郁闷说,“可是,人生不能总活在打击里啊。不能跟你混在起。”
江澈给他倒杯水,帮着点根烟,耐下心来,仔细解释刚刚情况,说自己和褚涟漪其实只是在配合化解问题,同时也趁机明示下,褚涟漪确实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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