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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余时平约时间是晚饭,江澈下午在宾馆里等人。
他内心当然是期待褚姐姐能来,结果昨天好死不死,打电话到办公室,郑忻峰也在,说他正好想来考察下南关这边市场……
既然他来,那褚涟漪就不好说也要来。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好想砍死他。
这会儿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才刚结束不久,国家代表团总体表现很好,名列奖牌榜第四,但是女排却遭遇史上最尴尬届奥运会,连小组都没能出线。
“越是这样,才越需要振奋啊”,江澈笑着说,“大爷你有认识合适人帮忙介绍下吧,们付工资。”
最后看门大爷答应下来帮忙找几个认识人打听下,约明天再碰个面,江澈给他桌上放包烟。
只要能找上圈内人,这事应该不难。
因为要说大学扩招之前,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搞体育其实也差不多少,尤其是在没有职业联赛年代,那些进不国家队人,很多退下来后都生活不易。
南关省省体育局在老城市体育场旁边,院子不大,除栋三层办公楼,剩下竟然差不多都是平房,屋檐有草,墙根有草,道旁石子圆润,也不知道踩几代人。
江澈转圈,没见着什大领导,但是消息还是打听到。
青少年排球比赛有,但不是级级打上来,而是各县市往上报,然后集中起来比赛,江澈递半天烟,名干事才不耐烦帮着查下,查完说:
“峡元县没报过。”
接着江澈再问有没有省青年队之类退下来女排队员可以帮忙介绍认识,对方就不耐烦,翻白眼不吭声,顾自抱着办公桌上电话跟人问股票事。
“笃笃笃……老江,来。”敲门声和喊声起响起来。
江澈爬起来,无精打采给他开门。
“你这是什表情?”郑忻峰放下准备热情拥抱双手,失落说:“老江,你见着怎点都不兴奋?”
江澈心说兴奋你大爷,水也不给倒,说:“郑总你跑们这落后地区来考察个鬼啊?说好,可不带你去见杏花婶。”
“滚蛋”,郑忻峰跳起来说,“忙着呢。”
从小练,练不出头,出来后文化知识,社会阅历都不足,不少身上还带伤病。
江澈很有信心骗个到山沟沟里去。
这年头国内体育经济开发还很薄弱,足球甲A联赛要从94年才开始职业化,其他项目商业转化也还做得很差……
记忆中第个把运动团队做出巨大商业效益,江澈想想,突然想起个名字:马俊仁。
他掏出小本子把这人记上去。
这时间受“深圳810事件”影响,整个内地股市都差点被葬送,深沪两地股市同时,bao跌,正在片哀鸿惨淡中。
体育局干事打完电话两眼通红,眼泪都快下来,看见江澈还在,含怒直接说句:“你什都别问,没心情跟你烦。”
“……”好吧,江澈心说不就股票,你问啊,至少大形势能跟你说点……也不看看人胡彪碇怎做,客气点话,就跟你说。
从院里出来,江澈找看大门大爷聊会天。
“女排今年……唉。”听说江澈想在山村学校搞排球队,老人摇头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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