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车站被庄民裕堵住,火冒三丈痛骂顿。
事情最后却是县长自掏腰包给买车票,送上车,压抑着说句:“谢谢你想着来,可是,你倒是想好再来啊。”
第二件事跟第件事直接相关,那位老师走后不久,庄县长把全县还在岗支教老师召集在起,远就用县里只有两辆破吉普去接。
开会时候,县长上台就先鞠个九十度躬,然后发脾气,骂街、拍桌子,直到最后才红着眼眶说:
“知道峡元穷,知道山里苦,可是你们既然来,庄民裕代表16万峡元人民求求你们,再怎样,孩子好不容易才动员起来上学,呆久点吧。呆个学年,学期,别让孩子们哪天大早翻山越岭来,却突然没老师。山里人和们孩子,折腾不起啊。”
马东红正在院子里带孩子们做热身,活动身体,准备上体育课。
江澈空下来坐在院门口青石板上看书,有林俞静笔记,效率提高不少,毕竟他本身当初也是最拔尖那拨,沉下心来学,未必没机会。
只是天天看着她字迹,总不免偶尔恍惚,前世今生身影交错,想想个这般“欢脱”姑娘,曾经突然陷入无声和自卑世界,被厄运磨难完全化作另个人。
身后“砰砰”打排球声音也吵不着他,真吵,他就去河湾。
最近心思全在猪刚鬣身上老谷爷匆忙跑过来,压低声音,有些紧张说:“江老师,明天县长要来咱们村……是不是咱动静闹大,z.府不让这样搞?”
马东红来时候,马东强帮忙接人,江澈搁车站门口跟他说:“是你妹啊。”
马东强嘿嘿直乐说:“对对对,亲妹。”
结果人从车站里出来,米六小个哥愣愣站那里仰着头看半天,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扭头跟江澈比划大拇指,用方言感慨:
“这下你们茶寮好,啥果子摘不着?再以后屋顶茅草漏,她站地上就能给修。”
然后又用普通话跟马东红说:“妹子,咱俩本家,以后有啥事你就跟说……那个,坐车路上低着头,别叫横树杈给你打下去。”
“峡元穷,给你们补贴不起钱,只能给你们补贴点口粮,这事要是有人拿住要动,是要
作为个偏远破落小山村,最近茶寮时不时拨拨外地有钱人进进出出,停在山下车山里人见都没见过,确实挺扎眼,周边议论声音也越来越多。
县长要来?比前世早好多。
江澈试着去回忆这位叫做庄民裕强势县长,但是交集其实不是太多。
印象中很深刻有两件事。
第件事,位村小支教老师开学呆不到个月,默默收拾东西跑。
马东红刚到村里头几天,全茶寮人脖子都酸。
麻弟和李广年也跑来看几次,江澈见开玩笑问他俩要不要帮忙介绍,相个亲,两个人吓得撒腿就跑,边跑还边说:“抱媳妇儿抱着条腿算什事。”
这年头高大女人搁山里好嫁,但是高成马东红这样,还真没几个人敢惦记。
根叔帮忙打张又大又长木床,马东红说只是这样,睡觉腿能伸开,就已经幸福得想哭。
几天后,村民们看“长人”热情才渐渐淡下去,学校院子终于不再那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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