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梅声音。
张雨清连忙开门,诧异说:“月梅,你怎还真找来?”
“还说呢,都快绕晕。”管月梅回身指指来路,又探头问声阿姨好,没进门,拉着张雨清出门口,小声说:“告诉你件事,江澈在庆州。”
“哦,回来准备过年吧?”自从上次信江澈没回,再又知道林俞静当时真去茶寮,张雨清这个念头,早已经不再那活泛。
她始终觉得,机会是自己错过,但也是命运使然。
“妈,怎就换个地方住,你突然跟这生分呢?”张雨清忙把妈妈按到床边坐下,又把热水袋塞妈妈怀里,自己过去揭铝制盖子,拎起热水瓶倒水。
看着女儿背影,又看看墙面上斑驳痕迹,墙角裂缝,张妈妈苦涩说:“也不知道怎着,就觉得妈太没用,委屈你……清儿是大学生嘞。早知道,当年就让你跟着他。”
说到最后句,张妈妈泪水涌出眼眶,侧过身偷偷抹去。
“妈你看你又来,都说,就乐意跟着你,他家多好是他家事,咱不稀罕。”赶忙把倒来两杯热水放下,张雨清坐边上挽住妈妈,说:“妈,你别担心,再半年等毕业工作,就都好。”
张妈妈用力地点点头。
看女儿脚边行李袋,张妈妈说:“都跟你说这屋子透风,冷,你二姨又直留你在她家过年,怎你还跑回来?”
“回来跟妈你起过年啊。”张雨清灿烂地笑笑说:“你都来庆州,以后星期天也不去二姨家,都回家陪你。再说这会儿放假,等静静回来,她家那小,也住不下。”
“合着你以前不都跟静静起睡啊。”张妈妈笑笑,知道是女儿孝顺,怕她个人过年孤单。
张妈妈其实刚从下面县里搬到庆州没几天,原来上班工厂被外商收购拆卖,没工作,她想着女儿再半年毕业估计也是在庆州工作,就搬来。
二妹,也就是林俞静妈妈,直都在劝说姐姐住她家里。
第次,那晚要是表妹没生病,也许切都会不同。
第二次,明明是她近,但她犹豫,没去茶寮。
“不是,咱们起去扫盲两个同学看见,说他跟茶寮村人起,在路边推销个什东西呢,对,叫辣条。”管月梅看着张雨清眼睛说:“
其实毕业工作又能改变多少呢?留在庆州就很难,就算留下,进单位,现在单位里都大把人辞职下海呢。
想彻底改变自己和母亲命运,想不再看着那个原来应该叫做父亲人开着小轿车,带着别女人和他另个女儿视若无睹地从自己和妈妈面前经过……这样完全不够。
“笃笃笃。”
敲门声。
“请问张雨清是住这吗?”
但是正如张雨清所说,她家其实也就那丁点大,平常有二妹夫在,她又是离婚多年人,住进去着实不好听,也不方便,就自己在外头租个房子。
工作还得等年后再找,存下钱也不多,想着等女儿分配时候还得用来打点关系,张妈妈租间最便宜屋子。
帮忙拎行李,把女儿让进来,张妈妈说:“对,静静还没放假啊?”
张雨清想想,说:“嗯。”
“坐,热水袋先捂着,妈给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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