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民警早已经得到交代,闻言冷漠脸抬头看眼,说:“关所长有事在忙,暂时没空见你。”
对方连问都没去问声……赵爸爸错愕下,他和关所长关系不算利益关联,但是酒桌上下来,平常称兄道弟,关系也还不错。
关所长这态度,难道对头惹不起?
不是说只是乡下农民吗?
和儿子样,他也不知道,事情其实比他想得严重得多。
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明明是他打电话——结果对方报案。
“你先说说,之前几天打砸进城农民摊位、伤人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做?”办案民警目光凌厉盯着他,“劝你不要妄图狡辩,们已经初步掌握证据……而且那些村民之前就有过报案记录。跟你起被带来人,也已经接连被指认,然后,他们又都已经坦白你才是指使人。”
竟然是他在被严厉审问。
风向不对,赵正斌感觉到,很想说“警察大哥,你倒是先看看啊,这造型,难道点问题都不能说明?”
“呜呜”两声,半边脸肿得跟山包似,说话含糊不清,赵正斌有很多话想说,比如西装男什,但是他尝试下后果断地选择闭嘴,先等爹。
以受害方和报案人身份坐在派出所里。
安全有保障,戾气消解,江澈恢复平静,从容地向办案人员描述着茶寮村民这几天遭遇,尤其是刚才那波,村民们被社会混混围攻,不得不奋起反抗,可歌可泣故事。
郑书记在旁边不时胡说八道几句作为补充:
“这不能给锦旗,怎也得算是正当防卫吧?们能怎办?不还手,他们就要按住人断腿……麻弟,你自己来说。”
作为受害者之,麻弟也在,他撩起衣服展示自己被打伤肋部,说:
……
楼上,关所长办公室门关着。
县长、副省长,这级别跨越有点大,还有,村民被打县长跑来主持公道这种事,想想也有点离奇,关所长边让人出去打听消息,边决定拖拖看。
“笃笃笃。
很快,个四十多岁男人跑步冲进派出所……转着身看圈。
“正斌,正斌,儿子呢?”
赵正斌就在他身后坐着,口齿不清说:“挂,嘞乐啊,里愣不突来吗?呜……挂啊。”
刚从周边市赶回来赵爸爸气还没喘匀,仔细辨认下,哎哟,还真是。
“正斌啊,儿子,你怎成这样,谁干?那帮农民?放心,爸定替你出气。”赵正斌爸爸知道消息还不多,愤怒之下两步蹿到办案民警面前,直接道:“你们关所长呢?是他朋友,要见你们关所长。”
“他们把们围,打第下没敢躲,第二下水管照头来,不躲要死人,只能躲,然后那个赵正斌就让人把按住,准备断腿……乡亲们拼命冲过来救。”
麻弟说完看看外面。
外面,赵正斌打着石膏,缠着绷带坐在那,这家伙身是伤,可还是被带来……他现在是嫌犯。
其实赵正斌情况,连真正意义上富二代都算不上,也就是个家里稍微有点钱小混混。真是富二代,谁整天跟街面上最低级小混混扎堆,还花钱买好,玩这低端?
想着是欺负几个乡巴佬而已,他还不知道,自己踩到底是什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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