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怕钟家姐妹被郑书记传染,心横把冬儿卖跑路。
“哇,有竖哥哥力气好大啊,次扛两包。”
“哇,哥哥也厉害,哥哥走得快。”
“哇……终于看见郑总叔叔又走过来次。”
面前三个小石包,曲冬儿在拿小石子给三人计数呢,毕竟打小见惯爸妈干农活,倒是不可能觉得扛包这事有多悲惨。
结果,江澈本人丝毫没纠结地就站起来,笑着说:“也撕块给吧,有门路就是好事,男人卖力气填肚子,自古如此,没什。”
他伸手,陈有竖犹豫下,欲言又止……但看看江澈眼神,还是撕条“毛巾”给他。
“唉……”另边,郑书记突然长叹口气,苦笑说,“想当初为谢雨芬,毕业要留在临州,就说过哪怕去扛大包都行……果然,话不能乱说。”
“都是报应啊!”他也伸手,说:“也给撕条吧,咱偷渡客生涯,这就开始。”
……
就不想想自己有什本事,怎赚钱?”钟家姐妹现在和郑书记是互相敌视,互怼状态,这句是钟茵怼。
“他才没本事,就会支使别人。”姐姐钟真跟着鄙视句。
郑书记扭头看看姐妹俩,淡淡笑,“能把你们俩卖出去,信不信?”
姐妹俩下蔫。
正说着,陈有竖从外面转圈回来,走到江澈身边,小声说:“澈哥,那边有个装卸货活儿,问下,拿算筹计,可以半天结,就是工头要收两成。”
只是她心里其实藏着个秘密呢,打算到晚上很晚才跟哥哥说。
“扶,扶下。”江澈空手回头时候,郑书记整个肩背都已经大幅度倾斜,连忙向江澈求救。
江澈替他托下,同时用毛巾擦把汗,说:“现在还觉得如果咱们是刚游过来偷渡客,挺带劲吗?还想打仗呢,跟你说就你这样,上战场听到枪声就得尿裤子。”
“呸。”郑书记不服气呸声,恰好看见陈有竖也走过来,说:“你们俩也太拼,就吃两顿饭事,用不那多,都缓着点来。”
在扛包人有二十多个。
货是什,什来路,统统不知道,反正挺沉,从船上扛下来,过海滩,送到停在路边大货车上,拿根筹,算五毛钱,工头去拿两成,剩四毛。
其实港城这时候工资水平已经不低,但是在场干活都是黑户,正规工作不可能找到,自然也没资格去要求太多。
曲冬儿和钟家姐妹躲在块沙滩石后面,个找到角度,来回都能看见眼位置。男人们都出来,江澈不放心把她们仨留在棚屋。
怕有坏人,或钟家人找来。
这话有点绕。
郑书记句话归纳:“扛大包啊?”
陈有竖尴尬下,点头,把自己件灰衬衫撕,当作毛巾挂肩上。“拿它挡下脸”,他说,“跟河源两个刚开始出来,其实什活都干过,去,应该就够吃饭,澈哥你们就别……”
陈有竖跟在江澈身边时间也不短,正好目睹他年多来风生水起过程,路过来,所看到都是江澈风光无限和算无遗策,结果这次来港,栽跟头也就算,现在还要他去扛大包填肚子?
老实说,陈有竖觉得这事有点严重,回去得被褚涟漪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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