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聂仁衍捣出来那个狗洞甚小,缓缓流进来空气形成风极为轻微,除夏之铭和罗小晨嘀咕两句之外,也没见周围有人议论,依旧打瞌睡打瞌睡,发呆发呆。
外面流入空气温度比较低,碰上待命室里热气后,缓缓下沉,而原本比较暖热空气则升到上方,不断流动着,导致室内总体温度在无人察觉情况下点点变低。过很长段时间之后,不小心睡过去部分人陆续醒过来,在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地搓搓手臂。在这样天气里,不盖点保暖东西睡觉容易冻着。不过,因为待命室人多、暖和,他们先前睡醒后并没有觉得很冷,但是这次却不样,所有人都觉得被冻得不轻,浑身热气都跑得差不多,搓好久才回过暖来。
“怎觉得,屋里比之前冷啊?”有人小声说句,很快引起各种附和声——“也觉得好像温度低点,之前睡觉也没这冷啊……”“不是应该温度越来越高?怪事!”……在嘈杂议论声中醒来人越来越多,大家睡完觉,都觉得精神比先前清爽很多,不再迷迷瞪瞪。
“睡觉,冷这多,是不是哪里漏风啊?”不知道是谁,突然说这句猜测,声音挺亮,在嘈杂里显得特别明显,几乎整个待命室里人都多少听到点。因为睡着这段时间里,直没再听到什房子倒塌声音,众人原本已经渐渐放松些,听到这句,瞬间又惊跳,放下心再次揪到嗓子眼儿,“突突”跳着恨不得要直接蹦出来。年轻些直接咕噜站起来,打着手机屏幕在周围晃两圈。结果就听不少年长些人道:“照什?要是漏风话,雾就铁定会进来,那白惨惨颜色还用照?眼就能看到。”
大家听靠墙人纷纷扭头看眼周围,没感觉到有风,也没见有什白色东西渗进来,便放心些——也对,要真是漏风话,还能等他们睡醒?那雾早进来把他们化得渣渣都不剩。
聂仁衍旁边那几个人也不知是不是手机没电,直隐在黑暗里。或许是对“能活着出去”这件事报希望不大,听着其他人议论,只是左右象征性地偏偏头,也没仔细看,便又垂头坐在那里不动。这倒正合聂仁衍意,毕竟离他最近那个人几乎就坐在那条黑色烟雾旁边。
就在众人刚稍稍放下心来时候,便听到阵“轰隆隆”声音——这回倒塌楼离医院应该很近,因为巨响就像是在南侧墙边炸开,余音贴着所有人头顶滚滚而过感觉,不止脚下地面在颤动,就连头皮都被震得有些发麻。巨响过后,几乎所有人耳边都有“嗡嗡”低鸣声,搅得人头脑微微发涨。
因为倒塌来得太突然,胆小人直接吓得连连尖叫,更让人心慌神乱。这次比起之前那阵倒塌要来得令人胆寒得多,在这之后几分钟里,前前后后共倒起码七八栋楼,有远有近,声音有闷有响,就像是死亡丧钟,在声赶着声地敲响,每敲次,就离终结更近步……
待命室里已经开始有人‘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有人焦躁地转着圈,有人则靠着墙闷不吭声……
罗小晨他们已经站起来,毕竟,在这样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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