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看着趴在膝上兔子,怔会儿,伸手摸摸。
还挺软实。
谢别看着穿着黑色帝袍皇帝抱着只白色兔子,只觉得眼睛疼。
皇帝却不放过他,淡淡地道:“方才说到哪里?继续。”
还不忘揉揉膝上兔子。
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皇帝掩藏在倨傲冷淡之后洋洋得意,岔开话题开始和皇帝谈公事。
政事谈到半,先前那个孩子居然就又抱着兔子跑回来。
谢别这才看清,是个四五岁孩童,抱着兔子都挺吃力样子,五官虽未长开,却看得出精致绝伦,和皇帝很有点相似。
李澜看到谢别在看他,倒也肆无忌惮地回望过去,黑白分明眼里派天真烂漫,打量人眼神半点都不忌讳,近乎肆无忌惮,坦率得分明无礼。
谢别向他温和地笑笑,颔首致意。
殿外阳光再灿烂也照不进幽深宫殿里。
皇帝仍旧像是往常般,孤高地坐在金灿灿御座上,气质清冷沉静,容貌俊美精致,像是副好看却太过压抑画卷。
看到他进来,倒是饶有兴致地问:“看到?”
谢别又忍不住回头看看殿外,点点头,说:“六殿下……很是活泼。琼琚是,那只兔子名字?”
皇帝在御案上小碟子里捻颗饴糖,说:“是朕取得,不好?”
谢别入觐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只兔子从殿门里跑出来。
雪白蓬松,十分可爱,兔子。
绕是谢丞相贯自恃风度,也忍不住站住脚,怔怔地看着那只兔子从自己脚边跑过去。
紧接着,个小男孩儿也追出来,喊着“琼琚别跑!”就去撵兔子。
谢别嘴角抽,觉得自己莫非是来错地方,又或者压根就没睡醒。
李言出言道:“澜儿,过来。”
李澜就不再看谢别,抱着兔子跑到御座下,看着他爹说:“父皇你看,澜儿把、把琼琚、找回来。”
李言在他额上摸摸,说:“去换身衣裳,跑得全是汗。”
李澜甜甜地应声,把兔子往他膝上放,说:“父皇,看好、看好琼琚。”
说着就自顾自到后殿去。
谢别想起爱子谢琚,无端觉得心酸,只是不便扫兴,便道:“自然是好。”
李言笑笑,将那颗饴糖扔回小碟里,摆手笑道:“你儿子,以后也将是柱国股肱之臣,你实在是犯不着和只兔子生气。”
谢别忙低下头,说:“臣不敢。”
李言却又说:“不过朕真觉得,朕澜儿要比你家谢琚可爱多。”
谢别痛心疾首地想,儿子要是比个傻子还可爱,大概这辈子也就没什指望。
然后就看见乐意也追出来,嘴里念着“小祖宗喂”,跟着那个孩子撵兔子去。
倒是终于看见他,匆匆向他做个揖:“谢丞相来啦,您快进去吧,陛下在里头等您呢。”
说着就去追兔子和小孩儿去。
谢别点点头,颇有几分茫然。
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深深地看那个撵着兔子跑远孩子眼,轻轻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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