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泾他……他说……"下人吸口气,挺挺胸说:"本王长到这大,父皇只单独赐给这样东西,怎能不受呢?你们回去告诉父皇,告诉李言——如花美眷三千佳丽他不要,允文允武好儿子他也不要,富有天下却偏偏要和个傻子相依为命——他活该鳏寡孤独不得善终!虽然那劳什子娃娃不是本王,但本王要是早知道,肯定得往上头再多扎几针!"
李沦听得啧啧称奇:"嚯,还真敢说。这口怨气,憋得可是点都不比李源少啊。"
李沦又喝口茶,似笑非笑地道:"父皇只怕是又要病,你说,本王是不是该去问问疾?谢相府上也该去拜拜。"
下人眨巴下眼睛,有些不解地道:"殿下不是素日都教训们,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能与大臣们交结,不然叫陛下知道,肯定是要发落……又说另外两个就是明摆着覆辙……怎今日又说……"
李沦含着笑轻声道:"今时不同往日。"
李沦专心致志地看着桌上那只白白小小兔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下,又被烫到似立刻缩回手。
这才看向眼前站着下人,问:"李泾果真仰药?"
那人恭恭敬敬地弯着身子:"是。前脚宫里下旨赐死,后脚谢别亲自骑着马追出来。本来谢别到时候宫里大内官才刚念完圣旨,还以为这次他能逃过。结果李泾把夺过鸩酒,说很多大逆不道话之后,就仰药。您别说,宫里鸩酒就是好,喝完酒立刻就喷谢别脸血——您是没看见,谢大丞相整个都懵在那儿。"
李沦长长地舒口气,露出个笑来,掐着兔子脖子把兔子拎起来反复打量:"他从来就是受不得激。会仰药也是意料之中事……谢别会亲自追出来,倒是事前没想过。但是无论如何,现在,本王就是父皇唯儿子。想清楚,后悔,也都没用。"
下人匆忙跪倒贺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恐怕用不多久,王爷就要变成太子!"
他有些惬意地伸展**体,笑着说:"就算老爷子真查出来那些东西是塞到老大和老四那里去又怎样呢,老四是自己作死,老大是跟他赌气
李沦兴致很好地眯眯眼:"太子不太子无所谓,老大和老四都死,老六长得是好看,也确实比们几个加起来都受宠……有用吗?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他是个傻。老头子难道还能把位子交给他不成吗?不管做不做太子,这天下,都已经是囊中之物。"
被他掐着脖子拎起来兔子用力地蹬着腿,李沦松开手,那兔子掉到地上,慌不择路地就窜出去。
秦王殿下坐在太师椅上向后靠稳,饶有兴致地问:"李泾死前,说什大逆不道话,学来听听。要是能把老头子气死才好,本王就可以步登天。谢子念反正肯定是不会立老六,除非他想自己做皇帝,什名声家族都豁出去……老狐狸精明得滑不溜手,很有分寸,可不是这孤注掷蠢人。"
下人缩缩脖子,低声说:"太不敬,奴才可不敢说。"
"有什不敢说。这里只有你。"李沦端起茶盏抿口,兴致勃勃地道:"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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