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还犹疑时候,孟惟已经知道他师相要和太子谈什。他恭敬地向李澜行礼道:“既然谢相以为事涉宫中秘事,微臣不当与闻,那臣就先告退。殿下,臣就在外面等候,殿下可以随时传唤。”
李澜点点头,放下装糖小碟子,拍拍手说:“谢丞相要说什?”
谢别时不知该怎开口,半晌才道:“臣直想知道,而且陛下也想知道……殿下到底为什要做出这种事?”
是不肯,可是李言状况本来就差,看到他更是失常,连黎平也认为至少李澜不应该在场,把小太子气得都哭,最后还是孟惟不知道怎哄好。
谢别进去半个时辰,出来时候脸上还残存着惊怒和困惑。他再度仔仔细细地把红着眼圈吃胡麻糖李澜从头到脚打量遍,深吸口气道:“臣想和殿下开诚布公地谈谈。”
李澜“嗯”声,侧过头问孟惟:“开诚布公是什意思?”
孟惟垂首应道:“就是坦诚相见,彼此把心思都摊开来说。”
“坦诚相见?”李澜想想,问:“要脱衣服吗?”
孟惟忍住笑,好脾气地和他讲:“启禀殿下,要脱衣服是裸裎相见。”
李澜想想,手指比划几下,点头说:“孤记下。”
谢别不觉得好笑,他抿着唇转头看向孟惟,轻声说:“你出去。”
孟惟并不动,恭敬地看向李澜以示自己如今是太子近臣,是绯衣重臣,哪怕谢别是丞相,是他老师,也不能这样随意地对他呼来喝去。
谢别并不因为而愤怒,他反而从方才惊怒困惑里冷静下来,欠身道:“是臣失礼。但事关陛下体面和殿下私事,臣恳请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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