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转头红着眼睛看向她：“你、你怎
知道？”
“
们不知道还怎接手这个案子？”长发男人在她身后道。
大概是这
车
人，怎看怎都不像是从正常部门里出来。秦秀怀疑地看着他们，犹豫
很久，这才收手，吸下鼻子，不再看向苏困。但她似乎也不想跟苏困坐在同排，于是躬身想朝后座走。
谁知后座老头子冲她摆摆手，道：“这里坐不得。就坐中间那排吧，那里安全。他们两个都是清白，凶手们差不多已经知道是谁——哎，你别这看人啊，老夫骗你做什！”
“大妹子坐下吧，要开车。”老太太拽着她胳膊，让她把中间那排侧边个加座撑开坐下，秦秀只得闷不吭声地妥协。
刚坐直身体,苏困余光便瞥到不远处警局那扇自动玻璃门又开。他扭头看过去，就见张福权妻子正垂着头，跟着个瘦高男人走下台阶,朝车子这边过来。
因为背光缘故，两人神情都模糊不清，只是那张福权妻子似乎还在抽噎,肩膀耸耸，那男人却似乎看不见似,直没去管她，径自打头走在前面。直到走到敞开着车门边，就着车内灯光,苏困才看清那个男人长相。
他头发长度大概跟顾琰差不多，只是用发绳随意地绑起来，松松地搭在肩上。五官长得像画儿似，眉如远峰，目似秋泓，唇色浅淡。比苏困见过大多数人皮相都要好得多。只是不知是不是车里灯光颜色映衬缘故，照得那人脸色苍白得有点不太正常，缺少血色。
想到刚才活生生芽菜兄居然是个巴掌大小面人，苏困顿时觉得这人也怎看怎透着股鬼气。
只听长发男人比个请手势，侧身对张福权妻子道：“张夫人，上车吧。”
她身材略有些胖，顾琰又是个人高马大主，这两人占据中间那排座大部分地方，可苦被夹在当中苏困。为照顾女士，让秦秀坐得不那难受，苏困想想还是朝顾琰那边挪挪，整个人都快缩成根黄瓜条。
顾琰看不过，于是半侧身体，长手伸，把苏困整个儿朝自己这边揽揽，然后手掌虚握成拳，撑在苏困身后。
如此来，乍眼看过去，就像是苏困倚靠在顾琰身上，顾琰半搂半抱着他似。后座老头子看着他们，忍变天，最终还是伸手挡挡眼，副“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老夫狗眼都要被亮瞎”样子。
见几人都坐定，长发男人伸手拉上面包车侧门，自己绕到驾驶座那
张福权老婆似乎对这样称呼方式非常不习惯，她捏着衣角，抹把脸，低声道：“还是叫秦秀吧。”说罢，她拉着车门上车。正好和苏困撞个照面，便生生愣在那里。
苏困看到她满是红血丝眼睛，以及红彤彤鼻头，忍不住道：“嫂子，你……你节哀。”
谁知他不开口还好，开口反倒惹麻烦。只见秦秀瞪着他，鼻翼随着呼吸扇动两下，眼圈倏地红，她顿两秒后，像是突然回神似，伸手便作势要扑向苏困：“你——”
她才刚说个字，就被车外那个男人和副驾驶老太太给合力架住。
“人不是他杀，大妹子你误会！”老太太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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