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房间内响起淅淅沥沥水声。
陈督四肢并用走过去,发现原来是阮玉手背被油烫到,起个红红点。
他低着头,用冷水冲着自己伤口,垂下刘海有些长,遮住他大半表情。
只是从紧抿着唇线看来,阮玉这时候大概是没有笑。
哎,你说你。
阮玉这个名字对于他意义,在过去,只是他法定配偶,而现在,是他前夫。
阮玉大概是太久没进过厨房,炒菜十分不熟练,切七零八落西红柿被丢进油锅,兹拉蹦出好大油花子。
翻炒,倒进蛋液,加葱,最后出锅,看上去倒还有模有样。
……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陈督心有余悸想着:想好老子现在是条狗,应该轮不到试毒。
看七年还是这赏心悦目。当年结婚时候,陈督22,阮玉21。七年过去,时间对他如此宽容,仍是当初那样尘不染小漂亮。
阮玉其实并不会做饭。
刚结婚那阵,他曾经试图给陈督做过早饭,模样倒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为啥,味道千奇百怪,食难下咽……陈督用尽毕生功力才没当场吐出来。
末,还要言不由衷地夸奖:“谢谢。”
并且,为自己小命着想,握住阮玉小白手,深情款款地说着:“舍不得你进厨房,以后这些小事就让厨师来吧。”
陈督颗老狗心百转千回,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直到阮玉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然后把它放下来,对它说着:“崽崽,这就是们新家。喜欢吗?”
噢。
原来,只是单纯搬家。
而当陈督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宛如只真正狗,撒欢在家里跑几圈。
不会做饭就请保姆嘛,年分你这多钱,你连个保姆都请不起吗。
这漂亮手,要是留个疤,多可惜啊。
然而陈督张开嘴,只是说出连串:“汪汪,汪汪汪~”
就在此时,阮玉手机铃声响起来。
阮玉愣下,抬起头,对卫生间门口陈督道:“崽
——再等等,说起来为什老子这毫无违和感接受自己变成狗事实啊?!
碗白饭,份西红柿炒蛋,份蔬菜汤,这就是阮玉晚饭。
阮玉把他抱上饭桌,给他食盆里加上进口狗粮。
大概是变成狗原因,陈督觉得这狗粮味道真是该死甜美。
然而阮玉却没有立刻上桌吃饭,而且起身去卫生间。
从此之后,阮玉应该再也没进过厨房。
而如今,阮玉小心翼翼地切着菜,轻轻地哼着歌,面上是与他见惯温柔小意微笑与众不同容光。
看样子是非常喜欢下厨。
陈督陷入反思。他当初做是不是太绝对点,也许人家只是想做饭,自己吃不吃只是附带。
不过想这些有什用呢。他其实从来也没想过去解阮玉。
——等等,老子好像已经和他离婚,他找啥样对象明明和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督四肢逐渐僵硬,伸出前爪给自己狗头下,你妈,身体记忆真是害死个人!居然跑这麻利!
不过,阮玉为什要搬家?
陈督绕到厨房,蹲在地板上,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做饭阮玉。
美人就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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