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平白耽搁你七年还不够吗？
陈督揉
揉自己眉头，吐出
口浊气。
他最终回两个字。
“随你。”
他不记得自己当初身上到底有没有其他人信息素
味道。
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承诺过，下次不送袖扣。
睡眠质量好像越来越差。
室内空调开不高不低，他却起身冷汗。
陈督看眼手机，发现现在是凌晨四点。
“之前情人节，你也送袖扣，说平时不喜欢穿衬衫。你说那下次们买点别。”
“你身上还有别人信息素味道。很甜，应该是个刚过发情期Omega。”
“从德国赶回来很累吗？……是不是给你添麻烦？”
陈督睁开眼，头痛欲裂。
是吗？有这
回事吗？
“对不起，刚从苏黎世赶回来，下飞机就直在赶路，差点就晚。好在赶上。”
这是真发生过事。陈督有些恍然地想着。
他打开装着袖扣盒子。
抬起头，笑着问阮玉：“喜欢吗？”
可是阮玉迟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睡人。
阮玉在他怀里慢慢睁开眼睛，然后有些不安动动。
陈督正抱着他上课，不轻不重地拍他屁股下，把阮玉搂结结实实。他说：“别瞎动，哥抱会儿。小心等会摔。”
他们俩隔这近。
以至于陈督说话时候，阮玉都能感觉到耳朵边吹过阵轻风，又痒又暖。
而手机上，多条短信。
是阮玉发来。
阮玉说：“陈先生，抱歉冒昧打扰你。”
他仿佛又看到阮玉那张低垂着眼、那张永远挂着温和笑意脸。他站在自己面前，不咸不淡地说着：“最近意外得知自己怀孕。医生说如果要打掉孩子，需要直系亲属或者您签字。请问您想怎处理呢？”
意下如何？你他妈不是都有新欢吗。还跑来问意下如何干嘛？你现在人生还和有什关系呢？
不……当初阮玉不是这说。他记忆力向不错。
在他问出：“喜欢吗？”以后，阮玉是这回答：
——“谢谢哥，很喜欢。”
那梦里阮玉说呢？又是真吗？
他直以为自己记忆力很好。但是，他却真不记得。
“……怎？”陈督有些不安地询问着。
滴水落到地板上，飞溅起小小滴水迹。
陈督放下手中礼物，站起来，他扣住阮玉肩膀，强迫他抬起头，却发现对方已经是满脸泪。
“不是已经赶回来吗？”他没由来阵心慌，又觉得很累，“你别哭。”
阮玉说：“陈督。”
于是阮玉真在他怀里不动。
乖乖地缩成团。连抓着他衣服手都不敢用力。
陈督把人抱到床边上。阮玉在床沿边坐下。
他单膝跪地。
像是求婚样郑重掏出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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