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没有动。隔
会儿，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个人。”
医生耐心地反问着：“是谁呢？”
“……”
陈督
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那些七零八落梦境。
梦里每个阮玉都十分悲伤。
不过没有多想，赵主任在推门而入那瞬间切换到专业状态。
“你是说，最近段时间，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做梦？”
“是。”
……
……
很困，超想睡觉陈督压下哈欠，装出兴致勃勃样子，回声“汪”。
*
早上七点。
离上班时间还早，协和心理康复中心赵主任却被迫离开温暖被窝。
他打个哈欠，换上白大褂，忍不住又打个哈欠。
都是很久以前事儿，后来陈督已经不爱回家。
洒上葱花，滴上几滴香油，就算出锅。
透明玻璃碗乘着又白又软米粥，混着细碎肉末和菜叶。
是最平常不过家常粥，只是他天赋不好，跟着厨子学很久。
狗崽儿跑归来，蹭蹭他腿。
然后发现哪儿不对劲。
好在，没有。
阮玉看上去情绪低落，并没有把太多精力分给观察四周。
昨天他做个梦。
梦里陈督跟他说，
们回家吧。
人类悲喜并不相通。阮玉难过情难自禁。
陈督只觉得他很吵。
但是又好像不全是厌倦。有点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而且怀疑自己有梦游症状？”
“是。”
“可以聊聊梦到什
吗？”
陈督陷入沉默，紧抿着唇。他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却显示出种抗拒姿态。
医生和煦地说着：“陈先生，不要太紧张，要不要先喝点水？”
而当他推开门时候，病人已经在等着他。说是刚好早上才有空，希望他能做个急诊。
不，不应该说是病人。或许，应该叫……咨询人？
咨询人剑眉星目，肩宽腰细腿长，像个男明星。
不过他身家比他那张脸值钱多就是……赵主任不由得走神会儿，想起网上些传言，譬如说这位年纪轻轻总裁靠吃老婆本起步功成名就后又和老婆离婚什……
还有老婆净身出户什。
阮玉视线看向窗外，旭日东升，是个好天气。
阮玉突然有个朦朦胧胧想法。
如果他孩子出生，定要单字旭。这个字又温暖，又漂亮。朝气蓬勃。
他转过头，对哈士奇说：“今天天气真好，们吃饭上午出去转转吧……”
阮玉在心里盘算着，下午要去公司，晚上好好休息，周末抽空去趟医院……所以说，除糟糕婚姻，他人生还有许多事可以干。
他盯着灶台发起呆。
正在熬粥咕噜咕噜冒气热气，阮玉无知无觉地尝口试试咸味，不小心被烫出泪花。
个梦而已，迟早会醒。这样梦他做七年。
只是他还有点放不开，还没能释怀。你看，现在想起他来，已经不会难过到连心脏都抽搐疼疼。
阮玉有些自嘲地笑笑，煮粥大概是他唯擅长点技能，陈督以前出门应酬，偏偏又不大能喝酒，每次回来都要吐稀里哗啦。于是阮玉就会偷偷去厨房熬个粥给他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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