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空。
陈督动作顿。
“好。”他没有去问为什,答案他其实已经清楚。
陈督问,“你想要住哪儿?什样。去找。先在这睡晚上行不行?明天就去安排。”
阮玉想想,“不要这大。个主卧,两个客房。个书房。个客厅,个餐厅。还有阳台和厨房。就好。”
他还不如那条狗。
于是陈督不免多些懊恼。
阮玉兴致也不算太高。他扫几眼后,回到餐桌前。
他骨折过手依旧在做复健练习,对于使用筷子这复杂操作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陈督喂饭操作倒是已经很熟练。
房子早在阮玉出院前就打理好,又找回之前管家佣人,和之前如出辙,就像是两个人都从来都没离开过样。
阮玉“嗯”声,没有再多问。把视线放到车窗外。
这个城市十年间变化太大,他已经感觉到陌生。
等到家,已经是晚上。
阮玉有点饿,但是他并没有看餐桌上食物,而是在这个家里到处晃下。
那些都是过去事。不能用过去事,看现在人。
……对吧?
阮玉垂下眼眸。其实他也很希望自己能想起什。
人生十年空白。太可怕。
他突然不敢看陈督,他怕自己目光已经带上审视。
闪现个片段。
自己坐在桌子面前,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张离婚协议书被递过来,耳边传来陈督漠然声音。
“签吧。”
那时候,陈督签名,也和今天样,神采飞扬。
……
“客房可以拿个
阮玉胃口却不是很好,小半碗饭后就开始摇起头。
他目光多几分哀伤。陈督看着他,心在瞬间提起来,他就像看到之前阮玉样。
有种深入骨髓惶恐和无力感。
“怎不开心?”陈督试探着问道。
阮玉沉默会,迟疑地说着:“不喜欢这里……不知道为什,觉得好难过……们可以换个地方吗?”
家里很大。光是卧房都有排。除此之外还有书房,健身房,游泳池,花房,画室……
陈督领着他逛圈,介绍话说干巴巴,他本来想再多说些,但是却骤然发现,自己对这里其实也不是很解。
他不知道花园里种什花,画室里摆放画是谁杰作,碟柜里都有什电影,琴房里钢琴到底是从德国买还是来自奥地利……
他对这里熟悉程度可能还不如管家。
大多时候里,这里都只有阮玉个人和条狗在起。
那颗微热心,好像又冷些。
然而,陈督完全不知道阮玉在短短十几秒内,心思就这百转千回。
他盯着正前方道路,说:“带你回家。”
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对阮玉这说过。只可惜当时处于狗上身状态,完全把这话当P话给忘。
好在迟这久,总算还能有个机会。
他脸上笑容下子凝固。
直注视着他陈督心里骤然惊,忍不住出声询问:“怎?”
阮玉从沉思中回过神。
他眨眨眼睛,下意识回答他:“在想会儿你要带去哪。”
阮玉没告诉陈督,自己好像想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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