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去接受治疗。也有可能是去火化。
封锁第四天,陆言发现已经没办法向外传递消息。信号似乎被局限在本城范围内。
陆言拨通同事电话,还能打通。而拨通主任电话,就永远只有“稍后再拨”提示音。
他看眼微信群,对此讨论不多。也不知道是被压下去,还是大家压根没发现。
比起打不通电话,K市各大微信群里,另条消息明显更加引人注目。
他们已经很努力。
为治理污染,每天都有天启者在世界各地身亡。或者被吞噬死无全尸,或者为不成为污染物自结。
越是和污染物对抗,他们就越是无力。
天启者成长速度,远远赶不上污染源成长、蔓延速度。
不知何时,这种岌岌可危平衡就会被打破。
不少工作人员都用防护服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然而他却和平常打扮没什两样。
林司南不怕污染,毕竟他自己就是个移动污染源。
他眉头紧锁,脚边,烟头已经散落地。
林司南手里烟不仅仅是烟,更是烟草味镇定剂。
防治中心检测员上前步:“林队。少抽点。”
今天是个工作日,K市大街上却空无人。
唯独污染病防治中心附近,人头攒动。
如今是封锁第三天。
K市许多有权有势家庭已经开始秘密撤离。
他们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只是会在军队护送下,统前往污染防治中心。
这是条朋友圈截图。
“救命!男朋友行为和长相都越来越像蛤//蟆怎回事!要崩溃,现在他就在门外!谁来救救!”
配张图,拍有些急促,因此有些模糊。
图上,个男人以蛤//蟆样姿态蹲在地上,他眼球突出,几乎像是整个被人从眼眶里挤出来,几根血红血管吊着末梢,才不
人类在和污染物搏斗中从未取得过上风。
自从停水后,夜里枪响,明显多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言觉得自己听觉敏锐不少。
因此,不带上耳塞,他在晚上很难入睡。
市政厅安排工作人员,挨家挨户开始进行污染检测。受污染病人会被统带走。
镇定剂有副作用。
“停不下来。真傻,真。”林司南懊恼地抱住头,在原地蹲下,像是祥林嫂样絮絮叨叨,“单知道寄生鱼卵附着在人体不会二次污染,没想到它在短短几天时间内竟然进化。”
“而们也没能成功回收污染源。是傲慢导致这样后果。应该听阿白那小子,不要救他。但是他父母都没,只剩这个儿子,怎可以不救。”
“如果寄生物在K市不可控……”
林司南用手挡住脸,低声道:“就是害死这几百万罪人。”
在经历近乎苛刻检测后,这些人就能乘坐飞机,离开这座岌岌可危城市。
当然,为安全,他们会先停在个无人岛。等度过危险期后,再返回陆地。
与此同时,这座城市重要科研人员也上白名单,除此外还有烈士子女。
几百万人大城市,最终,只有不到五百人来到污染防治中心,来检测自己是否有提前离开资格。
林司南站在吉普车旁抽烟,顺便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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