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进入安神香
范围后，陆言如同呆滞
样，站在原地，不动
。
陆言双眼闭上，眼皮颤动，底下眼珠在做着快速眼动。
许久之后，陈安之身影从树干后浮现。
陈安之双眼眸如今已经被漆黑瞳仁占据，仔细看，虹膜上或深或浅色素堆积，刚好让他瞳孔像是大大小小叠加黑色线圈。
“你灵魂，是黑色。”陈安之突然道，也许是因为平时表现出都是伪装，如今他话语格外多，“普通人是蓝色，唐寻安是金色。信徒们是红色。你却是黑色——那些还保留神智污染物也是黑色。”
他嘴角依然挂着柔顺笑意，人畜无害。
陈安之看眼睡袋，扑灭篝火。看架势，似乎是想去起夜。
陆言自然是跟上。
陈安之知道陆言在，并且想杀他。所以他想利用这个信息差，让猎人变成猎物。
他以为自己这波在第五层。
冷兵器坏处就是容易反光，所以陆言还没有抽出箭。
他看见陈安之从背包里拿出根香薰蜡烛，点燃，然后放在面前。
作为个虔诚教徒，陈安之每晚都会向自己发展新教徒们在梦里传教。
他桌子前已经坐满茫然灵魂，只等待神降临。
不出意外话，今天会是旧世纪最后页。
保留很多混社会时候“江湖义气”。
“不过他娘，”周正骂句，“路上污染物也太多，也不知道陆言还活着没。”
陈安之眸光闪动。在深红篝火倒映之下，有些妖冶。
他道：“今天
守夜吧，是精神系天启者，天不睡觉对来说影响不大。你受伤，还是先休息吧。”
周正没有拒绝。处理完身上伤势后，头扎进睡袋里。
“但你明明只是人类，病变程度还很低。这是为什
呢？”
他边说着，边往陆言方向走去。
“睁开眼，看着。知道你已经厌倦这个充满杀戮与纷争世界，你
没想到陆言因为有全知这个作弊系统，这波是在大气层。
[唔，他点燃安神香。这种香能暂时让人快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但因为受到外力很容易惊醒，他似乎想催眠你z.sha。]
对于陆言来说，屏息并不算太难。他有两套呼吸系统。
陆言往自己耳朵后面拍些水。不算多，但至少不用担心窒息。
他向陈安之离开方向走去。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入梦这个能力，真非常讨厌。]许久没有说话系统突然道，[在睡着后，陈安之能察觉到附近精神体。]
陆言蹙起眉，准备撤离。
[唯能庆幸是，他也想杀你。不为什，他白天大善人当多，性格早就扭曲，觉得你很讨厌。]
[不过这个能理解，优秀人总是会遭嫉妒嘛。]
陈安之只闭上眼半分钟，又缓缓睁开。
他们会遇到这多污染物，倒也不是没有原因。
陆言扎破自己手指，把血涂在两人必经之路上。草木腥味能很好掩盖住血腥味，树干颜色又极深，除那些天生猎食者，没有人会发现。
现在，他终于等来夜晚。
夜视能力，让陆言甚至都不需要火源。
他潜伏在树梢上，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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