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平静地回答：“挺好
。”
他下意识地想摸出兜里两颗薄荷糖，发现因为新长出鱼尾，自己裤子已经被撑烂
。
里面东西自然也不知所踪。
唐寻安看出他意图，从自己上衣口袋里翻出烟盒，打开盖子
陆言脑子已经从有些诡异亢奋状态中清醒过来。
两相对视，陆言手缓缓从尾巴上松开，鱼尾巴也是。
金色鱼尾挺长，陆言对它感觉还有些陌生，微微晃动
下，鱼尾顿时大力抽打水面，溅起来水花浇两个人满身。
系统面无表情道：[野外、人外、湿身pyavi。]
陆言又想掐死它。
但现在，唐寻安什
也不想干，任由时间像这样被白白浪费。
今夜，他不关心人类，只想守着陆言。
陆言并没有昏过去太久。
随着灵力阈值升高，他每次和污染物融合时间都在变短。
他睁开眼，突如其来亮光有些刺目。
唐寻安视线落在陆言脖子上,那里有圈凸起褐色伤痕,像是被人划开过脖子。
他眉宇间难免多几分戾气,但表情很快回归平静。
夏季白天总是亮很早。
从山洞口往外看去,天际已经亮起层光。
耳麦里,传来联络员呼声：“唐队。981舰长说马上就要返航，找不到你。您现在人呢？根据研究员推测,这是由地下城城主打造空间。今夜12点前空间就会关闭。下次再开放就是半个月后。”
陆言抱着唐寻安尾巴幸福睡着。
他本来已经很困,因为戒备心太重，宁愿往自己腿上扎刀都不想睡觉，如今唐寻安来,陆言倒是有久违安全感。
系统为此很伤心：[
明白,说破嘴皮子都不如这条龙往你身边靠，终究是错付。]
陆言觉得这事不能概而论。
毕竟万真出事儿，系统也没办法从他脑袋里弹出来救人。
“过多久？”
[12个小时，现在是下午3点，还赶得上回家末班车。]
“醒？”唐寻安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至始至终，唐寻安都没有过问他为什会长鱼尾。
天启者身上有部分畸变特征，是很正常事。不过通常都是缓缓发生，像陆言这样，夜之间多条尾巴例子，还是挺少。
陆言首先看到，就是怀里抱着这条龙尾巴。
黑，软。
陆言下半身还是鱼尾，略微有些长，十分不科学地在唐寻安腿上缠圈。
系统怒其不争：[你缠他身子，你下贱。]
“……”
唐寻安低声回答：“知道。”
说完，他十分任性地掐掉通讯。
唐寻安拥有并不完整时间。
这个不完整,指是他拥有时间像是奔流向海河,只能前进,不能溯回。
因此,他格外明白时间珍贵。
他呼吸越来越迟缓，直死死捏着刀也沉到水底。
唐寻安身上还靠着个人,不敢动，于是悄悄用尾巴尖勾下,把匕首捞出来，放在岸边。
在陆言昏迷期间,进化依然缓慢坚定进行着。
陆言鳞片逐渐由软变硬，腹鳍和背鳍也从鱼尾和腰线交界处长出来，边缘有着金属制冷光。
就连陆言头发,也长长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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