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牵着他手,带着陆言往医院走去。
他家离医院不远,街上像是被战火洗礼过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地上有许多断裂蛇身。陆言用眼睛扫眼,把这些残躯在脑海里拼好。
八个蛇头,八条蛇尾。
天色阴沉无比,笼罩着团乌云,看不见个活人。太阳就要下山。
陆言走进卫生间,他穿着白色衬衣,不知道为什,已经被血染红。
陆言终于察觉到,自己为什会感觉到违和。
他记得自己今年五岁,镜子里人却有副青年长相。
个小孩灵魂,被困在成年人身体里。
陆言脱下衬衣,发现自己上身遍布着刀痕。有新,有旧。
随着说话时,女人缓缓打开灯。
陆言看向面前女人,对方脸上挂着温柔微笑,眼里全是柔情和慈爱。
是妈妈。
陆言从鼻腔里发出声“嗯”,随后有些疑惑皱眉。
怎总觉得不是自己声音?
对方低下头,血淋淋张脸不断靠近,足够让任何人心灵崩溃。
如果不是对方没有脸,这个举动很像是索吻。
这张脸最后停留在半空,靠很近,却并没有碰到陆言。
陆言开始控制不住流泪,大滴大滴眼泪溢出来,难以控制悲伤几乎撕裂他。
他耳边响起阵絮语,陆言能察觉到自己意识正在消散。
于是那条狗真死。悄无声息,像是小美人
低语。
割掉他喉咙,鲜红血液喷射而出,溅到陆言脸上。
最后,只剩下大脑还留在他身体内。
大脑……?
陆言昏昏沉沉脑海像是闪过道惊雷。
妈妈穿着雪白裙子,牵着他,往医院走去。
枚子弹从远处高楼射向妈妈。
陆言没有回头,但是莫名能感觉到,开枪人似乎长着狗狗样耳朵和尾巴。
妈妈回头,看向高楼,发出声冷笑:“去死,死狗。”
【天赋11-谶言】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左手掌心。
那里空块。留下个洞,就像是有什东西,被硬生生挖掉。
小陆言对着镜子数数自己身上刀伤,共百零六道。
而他右手手臂上,刻着串奇怪数字。
小陆言看片刻,觉得这串数字大约很重要,只是他看不懂。
妈妈摸摸他头:“别怕。正好你醒。爸爸说,他找到办法治好你,让们去医院呢。”
陆言歪着头,思考片刻。
他似乎是有失忆症。每天凌晨,都会忘掉昨天发生事情。
怪不得,他脑子空空荡荡,什也想不起来,身体还好痛。
妈妈拍拍他背:“去换件衣服吧,小言。”
但他没有办法去阻止这切。
在死亡来临前最后刻,陆言突然懂对方话语含义——
“错哦,哥哥。”
陆言睁开眼,猛然从床上坐起。
“小言,是做噩梦吗?”
zddn,“找到大脑”。
陆言手颤抖,他举起手术刀,深深刺进对方眉心。
白花花脑浆混着血水,起溢出来。
这个几乎被削成人彘病人缓缓从手术台上坐起来。
他腹腔依然剖开,里面触手黏腻,缠上陆言四肢,把陆言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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