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思考片刻，十分简单地概括：“
把自己
脑子取
出来，就醒。”
“取脑子，你知道吧？就刀插进去，撬开，很快。”他表情十分平静，“取出来时候，脑子还会叫呢。”
疼倒不是
陆言：“看见弟弟。”
系统恍惚
下：[那很恐怖，兄弟。]
“弟弟到底是什
东西？”
[知道，但这种事不方便说，们心里明白就行。更何况你已经有点答案。]
“他醒来后，会发生什？”
为出院，陆言不得不做出些伪装。
他学习能力向很强，只花三个月，就模拟出正常人感情。
看见美好事物应该开心，要喜欢好吃食物，要对违反道德事物表示出厌弃和痛恨……
个人如果伪装成好人，并且伪装辈子，那他就是好人。
11年前，陆言出院，所有医生都觉得他病已经好。
他在黑龙背上，看见个满目疮痍世界，像是历经灾难洗礼。
渺小、脆弱人类，藏在地底苟延残喘。却依然固执地在黑夜里点起盏灯，让流浪在外幸存者找到回家路。
最重要是，陆言还看见弟弟。
按照医生说法，他是主人格，“弟弟”是他在长期遭受父亲虐待后，衍生出亚人格。
他被送到精神病院时候是16岁。
改行卖烤脑花。]
[噢，不过现在确是个去烤脑花好时候。真主在意识空间里受到重伤，是最近五十年里最虚弱时候。]
死百多次记忆过于恐怖，陆言不是很想回想。
但有些事，不能粗略地去想。
陆言问：“最后次轮回里出现场景，是怎回事？”
系统似是而非地回答：[……黑龙为什喜欢啃树根呢，小编也很好奇。]
北欧神话里，黑龙啃完树根，世界毁灭。
陆言听懂，因此未免有些惊讶。
面前，防治中心安排记录员道：“您介意把遭遇真主后经历说说吗？们主要是想知道，您是如何脱困，作为资料供其他人参考。”
要是把每次死亡过程都说遍，未免过于痛苦。
陆言也许久，都没有再感受到弟弟存在。
直到现在。
系统问：[什场景？]
陆言挑眉：“你不知道？”
[意识空间里事不归管。]系统强行为自己挽回尊严。
工作人员们发现他身上遭受虐待痕迹。
医生说，这个亚人格对主人格有强烈保护欲，但同时，亚人格共情能力极低，道德意识淡薄，具有反社会人格倾向，是需要祛除病灶。
只有陆言清楚，医生们说亚人格压根不是“弟弟”，就是他自己。
“弟弟”是他给那个东西，取代号。
医生们不理解弟弟存在，只是在陆言混乱叙述中，误以为他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并且当做双重人格进行治疗。
在找回记忆后，陆言对最后那场像是预言样梦有着许多疑惑。
已经死去妈妈，说要治好他陆城。
从未见过，长着狗耳朵狙击手；死在地上蛇；很像是程序员海藻人；燃烧人。
那个燃烧人，没有五官，给他感觉很像是陆嘉禾，但似乎又不是全是。
以及处于污染物状态下沈轻扬和唐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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