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害过人。为什
……要这做
他治好
无数病人，却救不自己
爱人。
大滴大滴泪顺着赵柯脸滑下。
陆言上前
步，道：“老师。在成为污染物那刻起，她就已经不是师母。”
蚕蛹破茧，会成为飞蛾。飞行类污染物想对付起来总是格外麻烦。它会在城市里乱窜，收割人命。
赵教授像是没听见似坐在原地，抱着蚕母动不动。
绿色血从蚕虫身上溅出来，蚕母发出痛苦嘶吼，被拦腰斩成两截。
她张脸仍然是人形，上半截身躯掉在地上，发出痛苦嘶鸣。
绿色血溅在赵柯脸上，让他瞬间丧失所有语言。
蚕母躯体从伤口处开始风化，像是脱水木乃伊。下半截身躯已经完全变成软虫，很是恶心而狰狞。
赵教授缓缓张大嘴，向前爬过去，脖子上,bao起青筋样血管。
唐寻安毫不犹豫地拔出刀。
门口在此时传来阵响动。
“别动她！”赵柯发出阵嘶吼，跌跌撞撞朝卧室跑来。
他跑太快，室内又没有开灯，难免在地上摔跤。
墨镜从他脸上掉下来，露出已经浑浊到看不见瞳仁眼球。
癖已经很严重。
“没事。”
陆言走进室内，手里检测仪数值忽高忽低，最后指向卧室方向。
空气里是浑浊尸臭味，卧室门依然紧锁着。
唐寻安推开门。里面是个雪白蚕茧。
母虫死亡，身为子虫，赵柯也活不太久。
仅仅是几分钟过去，他露在外面皮肤出现明显尸斑。
生离死别，唐寻安见过很多。但每次分别，依然让他觉得沉重。
他想抽烟。
“她没害过人
“素娟……老婆……不痛，不痛，
在。”
他说不出话，抱住师母，张开口，无声地哭泣。
师母伸出手臂，轻轻摸摸赵教授脸。她本来垂垂老矣，但是成为污染物后，却返老还童，有张格外年轻脸。
这是赵柯记忆里模样，他们年少相识，高中入校第天，赵柯就在想这女孩子长得真好看。
后来恋爱到结婚，赵教授把她当闺女样养四十多年。师母在家没干过天家务活。
“不要动她，不要动她！”赵教授“噗通”声跪在地上，抱住陆言脚踝，“素娟没害过人啊，没害过人！”
“承认，是偷点尸体给素娟吃。这都怪，”赵柯手抖得厉害，老泪纵
横，“这不是素娟错，把抓住关去坐牢，都行。陆言，老师这辈子没求过谁，就拜托你这件事！已经办好退休手续，过几天就带着素娟回乡……老师给你磕头！”
然而，他声音很快卡在嗓子眼。
唐寻安出刀很快，收刀也样。以至于普通人只看见层不太显眼刀光。
整个蚕茧有两米多长，半透明状态，露出里面污染物。
陆言用灯照下，像是条蜷缩着大虫子。截截肥软肢体上，还长着短短红色触手。
这只污染物显然还有意识，在看见两人后，肢体不断蠕动，想要提前破茧。
卧室内，污染值已经飙升到700。
可以想象，等这蚕虫破茧而出，又是个会让当地防治中心感到头疼污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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