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幽幽道：“你在干嘛？好像丘比特。”
“找眼睛。”陆言思考片刻，道，“这
多眼睛里，
能隐约感觉到哪里才是最重要
那
枚。”
米迦勒十分震惊：“现在排名五百天赋也这厉害
？”
雁北视线在四周环顾圈，最后锁定天花板上挂着吊灯。
这个吊灯长得像是盛开花瓣，直径起码有五六米，和铁链锁在起。看上去挺结实。
[自南向北第548个，由西向东第154个。找吧，现在位置又往左挪点。]
对于其他人，系统说当没说；但是对于陆言来说，这些信息已经够。
陆言眼睛像是照相机镜头，能在较短时间里在脑海里回放自己见过场景。
他认真看眼地面，闭上眼，在脑海里模拟出大概位置。
不得不说，这些眼球真很精神污染。哪怕是在脑海里回想，陆言都觉得脑仁疼。
不同是,现在地上这些眼球位置并不固定,在摊开肉酱上四处游动。
整个大厅弥漫出股肉蛋变质恶臭。
陆言提醒道：“别去看下面眼睛，会刺激病变度上涨。”
乌列当初就是这样遭遇不测。
[说遭遇不测不太准确,乌列是自尽。在神话中,他司管恐怖和愤怒。这个叫做乌列天启者也样，他有地狱之火这把匕首，又有天赋审判。还长着翅膀可以飞，如果不是z.sha,其他污染物很难杀死他。]
粘液们翻滚速度很快,像是涨潮海水，眨眼就来到跟前。
米迦勒敏锐察觉到骤然飙升污染值，背后金色羽翼张开,也顾不得姿势,手个,捞着陆言和雁北飞起来。
他掂掂左右手重量差距，对雁北道：“原来是你这沉。”
保持悬空姿势,比直飞还要累。
大厅底部,在顷刻间铺满粘液。
雁北头发以种不可思议速度生长，比起扎成辫子头发，更像是什树木根须。这些根须死死抓住吊灯底部。
他用力扯扯。没掉，于
他举起弓，朝西南方向射去，目标是座天使雕像前。
这个天使雕塑背后翅膀掉半，下半身被拦腰斩断，变成章鱼腕足。
枚眼球像是游鱼，在红色肉糜上飙个老远。
[哎哟，没中哦。]
陆言突然发难，让米迦勒差点没能搂住他。
陆言：“审判这个天赋到底是什样？”
系统思考片刻，不情不愿地回答：[审判就是，“以为规则,裁决人世间”。承认，它排在第5也许有些道理。但是坚持认为排名第6天赋就是最6！]
陆言觉得，随着自己灵力阈值上涨，系统也逐渐越来越人性化，或者情绪化。
譬如他居然从系统语气里听出“快来哄”这种指令。
但陆言是干不出这种事，他重新挽起弓：“这摊鼻涕虫本体是哪只眼球？”
占据地面后,这些粘液颜色加深,像是打成浆肉泥。
粗糙不平肉泥里，镶嵌着双双恶毒眼睛，死死盯着上空人。
陆言莫名觉得这幕很熟悉。
他想想，自己确见过这种场面。
在刚得到谵语那个天赋时候,陆言做过个梦。地点是在深海，地上也是这样恶心、布满血丝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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