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仔细回想
下，发现相遇以来，除因为天赋使用过度而失控
几次，唐寻安在他面前总是沉默而内敛。
唐寻安感情像是海平面，表面平静无风，底下却暗流涌动。
和陆言样，唐寻安也不会爱人。但又和陆言不样，他明白自己爱谁，只是不知道要怎
去爱。
但好在，爱是刻在基因里本能。
这种本能让他去占有、侵犯，又让他克制、收敛。
于是，系统彻底没声。
陆言看眼自己打扮，全身上下就穿条泳裤，长度在膝盖上方，皮肤白像是能反光。露出来人鱼线往下腹收窄，肌肉流畅又漂亮。
别说是唐寻安，陆言对自己身体都有点非分之想。
陆言很疑惑：“都这样……还要怎不可以？”
“还是你们其他特别行动部同事，也会这样搂搂抱抱？亲过，还睡张床？”
水会夺走呼吸，不仅是他。
陆言思考片刻：“只是忘吗？
还以为你是想趁机亲。”
唐寻安背后翅膀抖两下，骤然看向陆言眼睛。
对方窝在他怀里，因为浑身湿漉漉，张脸没有平时那冷淡和锐利，像是雨天里找不到地方躲雨流浪小猫。
但陆言和小猫是扯不上关系，哪怕是猫科动物，他大概也是站在食物链顶端优雅猎手，譬如狮子或者老虎。
翅膀像是浆似划水。
两个脑袋从水面探出来，唐寻安抱着他，直飞到天上。
陆言睁开眼，用手捏捏唐寻安脖子：“没事。”
他撩开自己头发，低头，向唐寻安展示自己鳃裂：“可以在水下呼吸。病变方向是水生动物，不会溺水。”
这个鳃裂般都在头发底下藏着，不显眼。
只是这个脆弱平衡点，意外，因为陆言不经意试探，或者说，点点主动，崩塌。
去t收敛。
他想在陆言身体里成结。
陆言觉得，唐寻安亲人技术比之前好很多，起码不像是狗在啃他。搞得他都有点生理反应。
唐寻安问他，到底喜不喜欢他。
陆言话还没说完，再次被吻住。
这次亲吻格外热烈。半空中没有着力点，唐寻安翅膀把他遮严严实实，两个人起落在地上。
“陆言，陆言、言言。”唐寻安用鼻音叫唤着，反反复复亲着陆言脸，尾椎下方龙尾巴不受控制地弹出来，在半空翘起个弧度，晃晃，“言言是不是也喜欢？”
陆言觉得，自己表现应该挺明显。
但看唐寻安表情似乎不像是那回事。
神使鬼差地，唐寻安低下头：“可以吗？”
可以亲下吗？
他听见自己剧烈心跳声，心跳原因，却和之前不太样。
系统开始在陆言脑海里尖叫：[不可以！！！]
陆言：“你闭嘴。”
唐寻安表情怔然：“……忘。”
他小时候手长腿长，少年宫老师建议他学游泳。结果下水第天就意外溺水，送去医院抢救半天。
那之后，唐寻安就直对深海有着莫名恐惧。
但这个毛病，他已经克服。毕竟这多年下来，总有需要到水底执行任务时候。
今天，当唐寻安看见陆言安静躺在海底时，瞬间想起对水最原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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